第69段(3 / 3)

白玉堂突然蹦起來,拽住展昭便往書房去,展昭被他拉得險些摔倒,情急之下,右手握住手杖往他右膝後猛地一點,白玉堂吃痛,差點跪下,扭過頭來瞪著他,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展昭總算穩住了身子,抬眸迎著那幾乎能吃了自己的眼神,掙脫白玉堂的手,拄著手杖徑自進了書房。

白玉堂目光追隨著他,看他靠著手杖依舊走得艱難,心裏抽著疼,白天明明看他走得很穩很順利的,這家夥就知道逞能。心疼歸心疼,還是冷著臉子,進了書房,關緊了門。

書房還未開燈,門一關,客廳裏的燈光便被隔絕在外,屋裏霎時暗了下來,白玉堂就聽見身體和什麼撞在一起的動靜,展昭幾乎同時悶哼了一聲,白玉堂跳起來竄過去,握住展昭的肩膀,緊著聲問:“怎麼了?撞哪兒了?”說著躬身伸手去上下摸索。

展昭擋了一下,淡聲道:“沒事,磕到桌子了,你幫我把燈打開,我看不清。”

白玉堂一手扶著展昭,探身打開台燈,才看清展昭正揉著左大腿外側,不小心把他眼裏還未來得及藏起的茫然失落看得分明,可轉瞬,展昭依舊是那副不慍不火溫吞恬適的模樣,白玉堂莫名火起,猛地甩開扶著展昭的手,惱道:“你服個軟又能怎麼樣?是我能笑話了你麼?”

展昭一怔,走到桌前,緩緩落座,右手把玩著手杖,微微笑道:“你想多了,我沒那麼想。”稍歪了腦袋想了想,道:“我也不是逞能啊,在外麵,總是要給別人起碼的尊重,既然能做到這一點,就不應該給自己偷懶的借口。”

咬牙切齒拍桌子,白玉堂幾乎要把眼珠瞪出來:“別給我轉移話題!我說的是剛才,不是外麵!”

展昭於是無辜的聳聳肩,不做回應,好像自己離開一年多,這些人都變聰明了。

白玉堂光火了半天,才發現身前這人屬於典型的巧言善變油嘴滑舌詭計多端,差點就忘了正事。

吸氣,淡定,不能和他急!白玉堂做著心理建設,穩妥的開口:“展昭,你那天說會盡量做到坦誠的,你記得吧?”

點頭,目光澄澈,以不變應萬變。嗯,連名帶姓的叫自己了,這小白老鼠難得正經啊。

“那勞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今天的報紙是怎麼回事?”白玉堂從來沒覺得自己還能有這麼好的耐性。

展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件事,可是,他知道了什麼麼?雖然包支說會和他說,但也絕對不會點明的,頂多就是提醒他一下,不會是這個問題,那他在意的是什麼?眨眼功夫,心思轉了百轉,展昭抿了抿唇道:“昨天的歡迎儀式,吳強把宣傳做得有些過了,我也不適應。”

白玉堂覺得展昭就是在故意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抽著額角,一字一頓:“你不是說你父母早就去世了麼?不是說隻有遠房的伯父供你念完大學的麼?那麼荊楚集團是怎麼回事?這報道又是怎麼回事?”

展昭又一輪恍然大悟,呃,這個事情啊,更加無辜的看著他解釋:“我父母的確已經去世了,我能念完大學的確是靠遠房伯父的資助,荊楚的總經理是我堂哥,這篇報道很明顯是記者不負責任胡亂猜測。”

白玉堂被噎住了,同時也覺得自己又被他繞進去了,腦袋裏開始亂糟糟的,手往下一壓,似乎是為了讓腦袋清楚下來,重點,問題的重點,好不容易從腦袋裏抽出重點來:“據我所知,荊楚已經決定在B市投資,有如此強硬的後台,你何必這麼辛苦為吳強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