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手中的病例。:“我知道周公一直不放心。他知道自己附逆為奸做的不大地道。怕我做些什麼手腳。”
明樓不大自在的咳嗽一聲:“許博士。”一個漢奸二字罵盡新*政*府官員。屋中這兩位更是新政府裏粉墨登場的翹楚。
汪曼春氣急,在桌上一拍:“你說什麼?你敢詆毀新政府。信不信我把你抓到76號,好好的開導開導你的思想。”
許曉宇上下打量汪曼春一番:“附逆為奸的好歹還是人。總比專心做狗,到處咬人的好。”
汪曼春氣急,跳過去要抓許曉宇。
許曉宇向後一退,順腳勾動椅子擋在她和汪曼春之間。
她抱住手中病例:“急了就咬人,還真是狗脾氣。”
汪曼春去搶明樓手中的槍,瘋狂大叫:“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明樓退後兩步,將槍中子彈退去。
明誠上前一步牢牢地抱住狀若瘋狂的汪曼春。許曉宇湊到汪曼春身前:“你身上,這麼重的血腥味兒,午夜夢回,你還睡的著覺嗎?你說我們人類哪有這麼無緣無故的殺人的同類。你大概也想讓人害怕你把你當成魔鬼,其實你高看了自己,你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汪曼春瘋了似的要掐死許曉宇、許曉宇冷笑:“打狗看主人,現在是你的主人有求於我。你敢咬我,就不怕主人從此討厭了你,不要你,讓你成為一條喪家之犬”
這些話明樓也曾經想勸過汪曼春,無奈汪曼春一心一意跟著日本人,絲毫不肯停止殺戮。就像一條患了狂犬病的惡犬,隻知道咬,撕咬。
許曉宇接下來的話更是殺人於無形:“汪處長不要總和我說我啊你啊的,作為人我還不想和狗並列在一起,這有損我的尊嚴和品格。你雖然肯高攀我,我這個高枝,也還不想讓你攀。”
汪曼春看著許曉宇白蓮花一樣慈悲祥和的臉上流露的悲憫和傲然,隻覺得一股氣壓在心肝之間不得吐出。憋得她頭昏目眩。她用力掙紮了幾下還是無法掙脫明誠的控製。
明誠一邊惶急得勸她:“汪處長,汪處長,千萬不要當真啊。許小姐不會說話。你從來都不咬人的。”話音未落,明誠“啊呦”一聲,抱著手臂跳腳:“汪處長,你怎麼咬人啊!”
汪曼春掙脫開明誠的懷抱直撲許曉宇。許曉宇一腳將凳子踢過去,直接砸在汪曼春的腿上。汪曼春摔倒在地,爬了一下沒爬起來。指著許曉宇:“你是不可能為我們新政府賣命的,你是個破壞分子。我要揭穿你的真麵目。”
許曉宇不屑冷笑:“靠鼻子聞出我是哪一派的人嗎?”
汪曼春指著許曉宇,隻覺得胸口氣悶欲裂,口中甜腥一口血噴在地板上,暈了過去。
明樓目瞪口呆的看著許曉宇,這是第三次,許曉宇第三次將汪曼春氣得吐血。這是真正的血海深仇。
看著明樓目瞪口呆的眼光,
許曉宇微微一笑,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無論置於何方,遇男或女,貴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幸福,並檢點吾身,不做各種害人及惡劣行為。請明先生將此話傳給周先生。在我眼裏隻有病人和醫生。”
她的笑容含在嘴角,下顎卻高高的揚起,姿態僵硬,看不出是真心的高興。
明樓心中微暗,都是因為自己曉宇才絞盡腦子來做她不喜歡的口舌之爭:“曉宇,你生氣了?”
許曉宇抱起病例,拉好凳子,站到窗邊低聲哼:“我吃醋了,快走,快走,免得讓我看見她,就不想見到你。”
明樓示意明誠將汪曼春抱回車裏,自己隨後關上門。將許曉宇像窗簾後一拉,自身後抱住了許曉宇,輕輕的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謝謝。”他沒有說出口原因,隻在心中默默的念:謝謝你如此難過還處處為我著想。謝謝你始終不離不棄的信任,也謝謝你在這寒冷冬日帶來的溫暖。許曉宇拉開明樓的手,回身輕輕吻在明樓的嘴角,明樓回身欲吻,被許曉宇輕盈躲開,退到窗簾之外,她低頭拉出櫃子下的箱子,拿出一個空的玻璃瓶打開了四個磺胺的藥瓶將藥粉都倒在玻璃瓶裏。密封好,遞給明樓。“拿好,磺胺。”明樓將玻璃瓶放在西服的口袋裏。明樓無聲的微笑致謝。想靠近,又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