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身份就是秘密。每一個行動都是秘密,這樣沒頭沒腦的說法是為什麼?他豎起了危險的神經,提高警惕,
明誠替大哥去了碼頭,人影空空,一無所獲。
那個威脅的聲音像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明誠和許曉宇的心頭,讓他們緊張,恐懼卻無法預知到底會發生什麼?也許隻是一個惡意的試探和玩笑?
他們低調的保持常態,許曉宇再一次提起精神未雨綢繆,撥通了幾個電話。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忙了一個星期,才安頓好好滇軍上上下的明樓,風塵未盡,微笑著想著他在家裏等候的小妻子,想著怎樣討她歡心,怎樣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的陪一陪她。不知道她想他了沒有?這回可要讓她在家裏老老實實的呆幾天,不能為了病人竟然忘了丈夫。
舷窗外的風景如電影般的劃過,明樓視而未見。他本來不必要跑這一趟的,但是滇軍的龍雲後蔣委員長不睦已久,麵服心不服,1944年2月5日,昆明龍雲部竟然冒充土匪,搶劫美國軍械,美國因此不發中國武器,蔣委員長直書“龍雲跋扈,尤可憂慮”。但是在抗日大旗下,雙方也不可能撕破臉,所以每到發放軍需的時候,就是雙方互相扯皮推諉的時候。作為下麵人,他們去到昆明,也隻能是點頭哈腰和和稀泥,完全起不到實際意義,但是卻不得不為之。
明樓無奈搖頭,就這樣派係林立的國民黨,不知道在抗日勝利之後又是怎樣的一場鬥爭?桂係,直屬中央軍,湘軍,川軍,滇軍,等等大大小小的頭目已經勾著脖子,豎起了耳朵做好了大發勝利財的準備。那時候,是地方各自為戰,還是中央軍收複大權,就值得好好的琢磨了。中國,不知道多久才能真正的安定下來?這個被戰爭淩*虐的千瘡百孔的國家,可還經得起折騰?
不願意再想這些他無法解決的事,他的▼
“你想的太多了。”王天風歎息,其實有國才有家,他們都懂得,也因為愛家,所以他們以身許國。
明樓搖頭,目光蒼涼:“抗戰還沒勝利,黨爭又起,不過是因為派係不和就構陷昨日舊人。瘋子,我們拋頭顱灑熱血,就為了這個結局?”
他和他都是藍衣社時就加入的軍統老人,少年時的熱血,臥底上海的艱辛,一次次任務裏的生死相搏,這一刻都化作了無法排解的悲涼。
王天風苦笑用力在明樓的雙臂上又留下了幾道血淋淋的鞭痕。他不是政客,隻是執行命令的軍人,上峰有令,他隻能執行。
他靠近明樓威脅::“隔壁左邊是你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前副官明誠,右邊是你現任的副官常和。沒錯的話,我們的人現在正在去你家抓你夫人的路上。”
明樓平靜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奮力的去掙紮,想要掙開幫扶他的鐵鏈:“她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王天風用鞭子敲了敲明樓的手臂和胸膛:“你還是招了吧,免得你的夫人受苦。”
明樓無力的低下頭:他還是連累了他的小兔子。
王天風誘惑:“招了就送你們遠走高飛。一起出國去,再也不回來。”
明樓低下了頭,看著腳尖一言不發,若願意出國再也不回來,小兔子根本不需要趟這趟渾水,可是小兔子和他一樣回來了,他們都是一樣的愛這個國家,要是他招了,背叛了信仰,小兔子反而再也不會原諒他。王天風看扁了他,更看扁了那隻兔子。
“你會後悔的。”明樓低語
王天風甩開鞭子敲敲明樓的大腿,在上麵留下了幾道血痕,露出了嘲笑的笑意:“誰讓你惹多了桃花債,前妻對黨國告了密!你還有說的嗎?”
明樓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天風:“我隻有一個老婆,沒有前妻。我太太是冷思諾。沒有,也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
王天鳳吃驚的眨了眨眼睛,笑出了聲:“毒蛇,你真夠冷血的。你那明太太娶了四五年,你都忘了。”
明樓笑,他憐憫王天風:“我和我太太的感情,你不懂”
王天風的鞭子在明樓胸`前戳戳:“我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先有個汪曼春,再有個許曉宇,又來個唐采薇,還有個前任丫鬟叫什麼月如。這有了新太太全都不認了。”
“女人多了,不是因愛生恨,就是因愛成狂,再不就互相利用,麻煩。一個太太剛好。”
“也對”王天風深表理解,狠狠地捅上一刀:“你那個許曉宇,你把明家的家徽都給了她,她還跑去和顧清明勾三搭四。連我都看不過去了。還是穩穩當當的娶個新太太好了。”他對那個許曉宇也有陰影,幸而明樓迷途知返,又娶了新太太。
明樓聽著真的險些吐出一口血來。這個欠揍的老王。他狠狠地瞪王天風:“滾”
王天風上下仔細打量明樓,抬起手左右開弓,狠狠地留下了又青又紫的巴掌印。他獰笑著用手心接住了明樓嘴角流下的血,抹在了明樓的頭發上,看著那血滴到明樓的眼睛上,蜿蜒如血溪。
王天風用鞭子敲著明樓的肩膀,問“你就沒有要招的”
明樓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