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哈爾濱她拉著我的手的那份安心也會消失了吧。

這樣,也可以麼?

“如果你不醒來,她會很傷心的吧?就算是朋友也會傷心的吧?而你,隻要還存在那樣的記憶,醒來你該如何麵對她?你救了她,你還能說你能夠隻把她當朋友麼?”另一個自己在點醒著什麼,“所以,不讓她傷心,而你也不用再受傷的話,隻要選擇忘記那些就好。不是麼?”我似乎看到那一抹微笑,明明是那麼痛苦的事情,為什麼你會說得如此輕鬆?

但是,為什麼我會說出“嗯”的答複?明明就算是受傷也不想忘記的最珍惜的記憶。

“夏梓,夏梓,你怎麼了?別哭啊,我在這兒。”

已經昏迷一天的夏梓床前,雪初一直堅守著。不知不覺有了睡意之時,聽到努力壓抑的哭聲。睜開眼睛,發現夏梓正睜開雙眼落著悲傷地淚,以及拚命壓抑咬著的抽[dòng]地雙♪唇。

望著天花板的被淚水模糊得沒有焦點的雙眼聽到聲音扭過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止不住……”

雪初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能做什麼,隻能去抱著那個軀體,任由她哭泣。

無論如何,夏梓能夠醒來,雪初覺得,就夠了。

夏梓部分失憶了。醫生無情地宣告著這個事實。

貌似是背部和大腦相連的神經被傷到了的結果。其他沒什麼大礙,該說是萬幸了。

2008年的夏天,夏梓丟失了和雪初一年的記憶。美好的,悲傷的,全都隻剩下雪初那部分。

在一個陽光溫和的早上,夏梓在父母的陪伴下在大廳辦理著出院手續。在一旁發呆的夏梓看到逆光中從大門走進來的雪初的剪影,高興地揮起了手:“雪初!”然後跑過去抱住了她。

雪初也被這份開心傳染,連聲音也開朗起來:“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呢~”

“是啊~本來天氣就很好,看到你更開心了~謝謝你這段日子總是來醫院陪我,不然我要寂寞死了。”撒嬌般的語氣。沒有隔閡般的相處。雪初不禁愣了一下,也許這樣也不錯。這段日子看來,貌似丟失的隻是和自己的記憶。“說不定是她自己選擇忘記的吧”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雪初也嚇了一跳。

手續辦好了,夏梓提出想回學校走一走,反正是周末。於是父母便把她們兩個在校門口放下來交代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走在熟悉的操場上,夏梓大口大口呼吸著學校的空氣,感受著這太過於真實的陽光的溫暖。

“捏~雪初以前和我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麼?”

“嗯”毫無疑問的,夏梓,我一直把你當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你似乎一直都沒有釋懷。

“嗯~”夏梓略有所思,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算了,“總之再次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啦~”這樣認真的神情,還是一點都沒變啊。△思△兔△網△

雪初點點頭表示了接受。還是不習慣像夏梓那樣的微笑,自己還真是天生的麵癱啊。雪初自我吐槽了一下。

“我們以後還會是好朋友吧?”兩人又沿著湖邊走了一段路,

夏梓突然轉過來帶著小孩子般的不安問著。

“當然啊!”雪初毫不猶豫地回答。隻有這點,是不會變的,夏梓,你要我說多少遍都可以。

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夏梓挽著雪初地手開心地笑了。

一直這樣開心地笑下去吧,夏梓,已經,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選擇忘記,對你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