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將她淩亂的發理好,容色灼灼:“阿七信嗎?”
信,信她才有鬼呢。
“什麼時辰了。”花初七忽然問道。
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鴻蒙嘴角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笑,貼著她的耳:“是這個時辰了。不過,還需要點過程。”
二人相視一笑,無言默契。
慕容城不知發生了什麼,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此時此刻她心裏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可具體是什麼,她卻怎麼也抓不住。
畫風轉的太快。這麼一想從頭到尾似乎自己都在被他們左右著!
細思極恐!
“姨母,剛才你說是別人汙蔑了我,不知道你查到那人是誰了嗎?”
花初七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順著她剛才的話繼續往下問道。
她能這麼解釋,明顯也是有了人選吧。而且,一定是個老熟人。花初七篤定的想著。
“哎,姨母也隻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當時現場留下了一個飾物,我看那打造的工藝,頗像是百裏將軍府所出。”
果然如此!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把罪名推脫到百裏家,反正死無對證,加上百裏家原本是容妃一黨,不管如何她想借此一石二鳥才是真。
想到不道破,她會演戲,自己何嚐不會?
花初七故作憤懣:“竟然是百裏家的,之前我就和他們有過節,沒想到他們要借刺殺離王的緣由來誣陷我,真是無恥!”
這麼快就上鉤了。慕容城心裏得意,麵上還不忘配合:“哎,這也是我的猜測。不過,十有八九是如此了。初七,你該不會怪我和你表哥吧。我們也是一開始受人蒙蔽了呀。”
“不怪不怪,要怪也該怪百裏家。”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花初七有些累了。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不過這麼一會,陪慕容城演戲就讓她受不了了,真難想象她入宮這麼多年,在老皇帝麵前演了那麼多年,怎麼受得住。
果然,有些事是需要天賦的。
比如勾心鬥角和演戲。
自己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應該夠了吧。白宿那壞事的這次可要靠譜點,不然,可真對不起自己千辛萬苦爭取的這些時間了。
“誤會解開就好。初七啊,還有一件事姨母一定要和你說。”
“嗯。”
看向門外,還是寂靜一片,沒有異動。鴻蒙敲下她的額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秋兒通緝你,實際上還有一個原由,就是外麵傳言你和魔門的魔頭在一起了,這事,是真的嗎?”
花初七感覺到靠著的男人身子一僵,忽然生出狡黠之意,故道:“是真的啊。”
“萬萬不可如此!那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啊!”慕容城繼而看向她身旁的男人,欣慰道,“幸好你迷途知返,我看你如今的夫婿便很不錯。容貌清俊,卓爾不凡,一看就是世家公子或望族之後。”
“對了,姨母還沒問,這是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