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江小姐甜笑,渾身香噴噴的,軟聲問,“誰送的呀?”
“一位姓韓的先生。”張取寒說。
江小姐愣了,目露不解,反問:“什麼韓先生?”
“不會是把這次釣到的叫什麼給忘了吧?”旁邊一烈焰紅唇的美女嗤道。
江小姐發出跟她氣質很不相符的冷哼,把卡片從花束中摘下來,打開,看過後立時心花怒放,抱緊了鮮花喜笑顏開地對張取寒說:“謝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取寒有點後悔沒偷看那張卡片。是得有多好的文采,寫出的東西讓姑娘高興成這樣。不過韓冽高中時語文成績就很好,作文屢屢得獎,寫首小情詩不在話下。
張取寒把花店的名片遞過去,露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江小姐以後要是有用花需求,可以打我們花店的電話。我們店裏的鮮花是產地直供,保證品質。”
江小姐不耐煩地說:“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碰都沒碰那張名片。
這堪比川劇變的臉速度。
張取寒咋舌,把名片放到沙發裏轉身走了。離開101室原路返回,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迎麵來了一群人。她往旁邊讓了讓,想等那些人進來後自己再出去。哪知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突然停下來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張取寒不解地看著這人。上來就問名字,也忒沒禮貌。
一名打扮幹練的女人走上前來,頗有威儀地問:“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來送花的。”張取寒抬起了下巴,不卑不亢。
幹練女人一愣,轉頭對墨鏡男說:“嚴導您……”
墨鏡男上下打量過張取寒,出聲:“你有沒有興趣當演員?”
張取寒聳肩:“抱歉。沒有。”
氣氛一時間僵住。
前同事遠遠見一堆人堵在門口,急忙跑過來問:“取寒,怎麼了?”
“你認識她?”幹練女人問。
“這我以前的同事。”
幹練女人略一思索,轉而朝向墨鏡男:“嚴導,要不我們先進去,坐下來慢慢聊?”
墨鏡男看著張取寒,點頭。
幹練女人轉向張取寒,客氣道:“這位小姐,可以一起進來聊聊嗎?”
張取寒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還有花要送,不能奉陪了,拜拜。”說完她拔腳就走,徑直到了電梯前,進去,關門。
電梯還沒到一樓,就接到前同事的電話。嘰裏呱啦說了一堆,大意是剛才那位大導演看上她了,想讓她試個角色。又說這機會多麼難得,公司還想簽她當藝人,待遇會多麼多麼好,洋洋灑灑一番鼓吹誘惑,張取寒隻簡單一句:“不想當藝人。”給推了。
她不歧視藝人,那也是一種職業。隻不過她自由散漫慣了,對於物質、名聲沒有欲望,還不喜歡被束縛,哪家公司要簽了她當藝人,隻會是它的不幸。
害人害己的事兒她不會做。
張取寒離開寫字樓,到車站等公交車。她要去海鮮市場逛逛,買點小魚小蝦,回家給十三做貓飯。
正興律所事務所內,趙柬在韓冽辦公室裏轉來轉去,走路生風,鋥亮的意大利皮鞋把地板踩得哢嚓作響。
韓冽穩穩坐在辦公桌後,看著趙柬像個陀螺似的打轉,他這樣有半個小時了。直到楊挫推門進來說:“花送到了,江之蝶剛發了微博。”
趙柬立刻站下,手一揮:“立刻炒上熱搜!”
楊挫:“哈?”
“聾了?!讓你炒上熱搜!”趙柬喝道。
“他是律師,不是八卦記者。”韓冽冷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