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趙柬一拍腦門,摸出手機跑到窗口,氣急敗壞地打起了電話。楊挫守在門口瞧熱鬧,這位暴躁二世祖發起瘋來跟砍不到樹的光頭強神似,好玩得很。

韓冽朝楊挫勾勾手指,楊挫忙進去。

“給宗雲亭打電話,讓他來一趟。”韓冽吩咐。

“你找宗雲亭?你要查誰?”楊挫問。

韓冽冷冽的視線飄來的時候,楊挫意識到自己又多嘴了。趕緊說:“我這就去!”轉身小跑出去。

那廂趙柬放下手機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就不信她真的不在乎!”

“塗灩已經簽了新的合同,為一名男明星做保全服務。”韓冽客觀地陳述。

趙柬一拳砸在牆上:“誰敢雇她!?我弄不死他!”

“量力而行。”韓冽提醒。

“我量他奶奶個腿!”趙柬大罵,大步衝出去,有慘叫聲跟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他撞到了誰,很快踏踏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了。

一室清淨。

韓冽無力地靠躺到人體工程椅裏。

張取寒有過孩子,這個消息顛覆了他所有的決定。

那晚他們確實沒有做任何措施。可以他對她的了解,事後她該有所防範才對,畢竟她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是個在風月場所混得如魚得水的可恨女人。可無論她有多麼墮落可恨,他依舊愛她。

縱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那孩子可能是他的。

亦或是,他有種期待,渴望那孩子是他的。

如果是真的話,他跟她的關係必定決然不同。

那晚她跟他說了那麼多之後,他下了狠心要結束這一切。這兩個月過得非常艱難,每晚隻要閉上眼他就會想她,想到徹夜難眠。其實他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之前她拋棄過他兩次,是他飛蛾撲火地又撲向了她,給了她第三次機會。而這第三次她能給他明明白白的答案已算仁慈。

可如今,傷還未好,他又躍躍欲試準備給她第四次機會。

韓冽閉上眼,仰起頭,喉結挺立,尖銳如刀鋒一般上下滾動。

她對他而言就是一個魔咒,大概隻有死亡才能讓他真正做到放手。

一小時後宗雲亭來了,韓冽把張取寒的身份證複印件給他。

宗雲亭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此人關係網鋪得寬雜,上至公檢法下至三教九流都有熟人,手底下還有幾個計算機了得的小夥子,在如今的網絡時代幹活很是得力。

宗雲亭看過複印件後問:“查她的什麼?”

“所有。”韓冽說。

“所有的意思?”

“從出生開始,直到現在,所有能查到的資料我都要。”

宗雲亭用拇指磨著沒幾根毛的下巴,賣起了關子:“這工程量可有點兒大。”

“價錢你開。”韓冽沉聲。

宗雲亭伸出兩根手指:“兩倍。”

“可以。需要多久?”

“一個月。”

“太慢。”

“一周,這個數。”宗雲亭伸出三根手指。

韓冽從抽屜裏拿出支票寫好推向他,宗雲亭看過後很滿意,把支票收進錢夾,站起身,伸手過來:“合作愉快。”

韓冽跟他握手。

宗雲亭走後不久,厲康給韓冽打來了電話。

“這周六晚上有空嗎?”

“什麼事?”韓冽問。

“陪我相親。”厲康說。

厲康是韓冽的大學室友,學得是法律專業,畢業第二年考到CPA證書後進入某外企做了財務經理助理,之後一路職涯通達做到了中國大區財務總監。結婚三年離異,兒子判給了前妻。單身逍遙了兩年後他媽媽坐不住了,開始逼他相親。厲康壓根沒有重入婚姻圍城的心思,又受不了親媽的眼淚攻勢,想了個辦法,每次拖韓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