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相貌英俊且是頂級律所老板的黃金單身漢,一個是長相平平離異有子的外企高級打工仔,兩人放在一起一比,正常點兒的女人就不會對厲康產生興趣。
“我查一下日程表。”韓冽摁了座機呼叫鍵,傳來秘書柔美的聲音:“韓總,什麼事?”
“我這周六晚上有什麼安排?”他問。
“您要陪小趙總去探望季先生。”秘書回答。
韓冽沉吟,以趙柬目前的狀態,估計沒心思去見季博瞻。
“可以。”他應承下來。
時間推進到了周六,下午的時候宗雲亭把查到的有關張取寒的資料傳給了韓冽。
張取寒的出生記錄無處可查,她的母親很可能是在私人診所生產。出生後被送到鄉下一戶農家撫養,有人支付撫養金。
六歲,張取寒被一名叫房香梅的女人收養,但是將她的戶口掛到了其妹房香茗的名下,跟房香茗的關係是母女。
十七歲,房香梅再婚,張取寒隨其住到現任丈夫韓政家,並轉學進入市一中。
十八歲,高考之後張取寒離家出走,行蹤不明,唯一有據可查的是她在某KTV工作了兩個月。半年後張取寒回來,在韓政家居住兩個月,之後再次離家。
十九歲,張取寒進入某私立音樂學院讀書。
二十一歲,張取寒從音樂學院輟學,未完成學業,原因不明。
二十二歲,有過一個月的住院記錄,之後同醫院的清潔工崔香茗一起生活。
二十三歲,張取寒救助一名流浪兒,送到福利院,一直資助至今。之後其做過文員,夜店DJ,淘寶客服,電視台外拍女導演等工作。
二十八歲,張取寒被電視台辭退後發起勞動仲裁,成功拿到賠償款。之後因租客襲擊受傷住院,租客被判刑五年賠償三萬餘元,不服上訴目前二審等待開庭。張取寒的最近一份工作是在某連鎖花店當店員,目前依舊在職。
一張紙,列出了她從出生到現在的二十八年,有他了解的,也有他不了解的。韓冽逐條認真讀完,拿起手機撥了宗雲亭的電話。
“韓總,東西看過了?滿意嗎?”宗雲亭很得意。短短五天把一個人查得如此透徹,他都佩服自己的功力。
“我要知道三件事。六歲之前誰出資撫養她。十九歲到二十一歲誰資助她到音樂學院讀書。二十二歲那年為什麼住院。”韓冽字句清晰地說。
宗雲亭“嗯嗯”地應著,顯然在記錄,韓冽說完後他回答:“你說這些我也正在查,有結果我立刻給你電話。”
韓冽靠進人體工程椅裏,抬手捏捏眉心,低聲說:“謝了。”
“韓總,這女人不一般啊。”宗雲亭調侃,意有所指。
宗雲亭既然能查到這些,自然也查得到張取寒跟他的關係。韓冽在找宗雲亭的那一刻就有這方麵的覺悟。
“你的原則是什麼?”他沉聲問。
“除了鈔票,其他一切過目即忘。”宗雲亭說。
“有結果隨時通知我。”韓冽說。
“沒問題。”宗雲亭打包票。
剛掛了跟宗雲亭的通話,厲康打進來。
“兄弟,我到你公司樓下了,下來吧。”厲康口氣愉悅,像是要去看一場精彩的比賽。
韓冽應了,掛掉電話,把那張紙疊好鎖到抽屜裏,站起身,緩緩走出去。他感覺到身心俱疲,在一個驚天秘密要揭開的時刻,他的腳步從未像今天這樣沉重。
韓冽自己開車,跟在厲康的車子後麵朝相親地點開去。路上宗雲亭打來了電話。韓冽沒料到宗雲亭會這麼快查到結果,他點開車載電話,宗雲亭的聲音從車內揚聲器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