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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總,這事兒我查不下去了,我退一半款子給你好了。”

韓冽凜然,問:“為什麼?”

宗雲亭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肯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韓冽眉頭緊鎖,沉聲道:“宗先生,我既然讓你查這件事,就等於把自己很大一部分隱私透露給你。如果你無法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你知道我做事的風格。你的偵探公司有不少位於灰色地帶的業務,你該相信我有能力送你進去吃幾年官司。”

“別!別!”宗雲亭連連告饒,歎了口氣,才道出實情,“韓總,這事兒跟季博瞻掛上了,我怕再查下去就捅破天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

“張取寒十九歲的時候進音樂學院,是季博瞻資助的。”

韓冽怔了怔。忽然想到趙柬曾提起的“幹女兒”一說。

“還求你體諒我們這種小破公司,得罪了季博瞻的話,我恐怕不是吃幾年官司就行的啊。”宗雲亭開始訴苦。

季博瞻確實不能得罪。縱使不甘心,韓冽還是深吸了口氣,說:“知道了。”

“謝謝韓總!那……我再跟您說最後一件事吧。”

“說!”

“我查到張取寒六歲前,是一個叫張彌遠的人在支付她的撫養費,他在張取寒六歲的時候肝癌去世。這個張彌遠是一個有名的音樂家,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房香梅的前夫。”

韓冽腦中猛地迸入一個想法,忽見前麵紅燈,他一腳踩在刹車上,刹車片發出刺耳的摩攃音,車子前輪將將停在白線前方。

“韓總,支票我已經承兌了。這兩天周末銀行不辦對公業務,周一我讓會計把款子打回到您公司賬戶,到時候您會計查一下賬,要是有問題……”宗雲亭說著,韓冽掐斷了通話。

紅燈倒計時十秒,九,八,七……

這些年他經手過無數的案子,大腦建立起一整套整理線索的功能。所有的線索最終都彙集到了一個人身上:張彌遠。秘密的大幕被豁地拉開,事實竟然如此不堪,如此匪夷所思。他的心髒驟然緊縮。

綠燈亮起,韓冽轟著油門衝出去。

他的心疼得厲害,從未像現在這般心疼她。

這場相親,酥棠和張取寒先到。氣氛不錯的西餐廳,兩人挨著坐,喝著橙汁,頭碰頭地小聲商量著待會兒讓相親對象難堪的法子,聊到開心處兩人捂著嘴哧哧直笑。

張取寒手機響了,是那個相親男,她接了電話。

“我到了,你呢?”相親男不怎麼禮貌,一上來連個稱呼都沒有。

張取寒紅唇輕抿,說:“7號桌,我已經到了。”

“好。”相親男掛了電話。

酥棠湊過來:“他說什麼?”

張取寒用手指叩著手機的玻璃背板,眯起美目,輕飄飄道:“他說他想吃點兒教訓。”

“好說,我就擅長給人教訓吃。”酥棠擼起袖子,挺直了背瞧著門口,氣焰囂張,躍躍欲試。

韓冽隨厲康一起步入餐廳那一刻,酥棠的氣焰被滅得影兒都沒了,脫口喊道:“Oh my God!這什麼修羅場???!”

第19章

酥棠眼睜睜看著厲康與韓冽走過來, 抬起了右手想打招呼,又不知道該怎麼個打法兒, 手指頭勾了勾,人就那麼傻著。倒是張取寒顯得自若許多,笑著朝二人:“嗨。”

厲康毫不意外的目露驚豔。

相親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