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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死了,再也提不起為一個女孩跟全世界對抗的那股勁兒。

單身到大三,有個大四新聞學院係花追韓冽,係花端莊秀麗,知性優雅,跟張取寒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韓冽動心了。

這次他是真的想試試,試試看能不能喜歡上一個除她之外的女人。

係花家境優渥,父母早早給她在校外置辦了房產。某日看完某影片淩晨首映,時間太晚學校宿舍關門,係花帶他去了那邊。

一個女人主動帶男人回家,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韓冽沒有拒絕。

到家後係花去洗澡,韓冽站在客廳的一排書架前隨便地看著。他抽出一本海子的詩集,隨手翻開一頁,詩名是《寫給脖子上的菩薩》,他讀下去。

“兩片抖動的小紅帆,含在我的唇間……在我長成的身體上,掛著潮濕的你”

他耳邊響起蘇州那晚她的笑聲,問他:“舒服嗎?”

一具噴著沐浴後芬芳的柔軟身體從後麵貼上來,藕白的胳膊圈著他的胸膛,女人把臉埋在他背心的位置,輕輕地叫他的名字。

可他心裏想的是那個鑿開他情\\欲枷鎖的、難以駕馭的、時而清純時而妖冶的女孩子。

韓冽拉開係花的胳膊,回過身來,對她那身性感蕾絲睡裙視而不見,客氣地說很晚了,自己該走了。

第二天係花提出分手,韓冽答應。

兩個月後係花的室友打電話找韓冽,說係花在外頭喝醉了,要他過去幫忙。他開車去接,把係花送到她校外的房子裏。係花拉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問他心裏的女人到底是誰?在哪兒?有她美嗎?有她好嗎?當係花問到“那女人是死是活”的時候,韓冽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到床上拂袖而去。

他不知道她在哪裏,跟誰在一起,是生是死。他隻知道自己仍陷在這個泥潭裏,不得抽身。

他深愛她,從沒有忘記過她。

他認命了,決心等她回來。

她欠他一個解釋。

二十一歲重逢,深藏在體內的魔鬼複活,韓冽恨極了張取寒的放蕩和背棄,摁著她狠狠地做,想毀了她,想把她撕成碎片,每一片上都刻上他的名字。

這全是她欠他的。

事後他扔下錢離開酒店,發誓這輩子不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她墮落也好放浪也罷,都與他無關。

這是他們第三次分開,他報複性地拋棄了她。

又多年過去,韓冽的心力全放在律所,把正興做成了全國排名前十的金字招牌。太忙,沒辦法分神到男女□□上,生活方麵全靠虞安安的安排。

他是孝子,虞安安讓他相親,他便盡量抽出時間前往。在那些高檔餐廳,一邊同坐在對麵的不同職業但都很美麗的女人們吃飯聊天,一邊暗暗在心裏合計明天開庭後結案陳詞怎麼做合適。

虞安安參加烘焙興趣班,認識了林慕安的姑姑,在長輩的撮合下,韓冽和林慕安相親,重新見到張取寒。那一刻,他才發現這些年來他不過是自欺欺人。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然後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了今天,十幾年的夙願一朝得償,他的心都是滿的。

黑眸中暖意更濃,韓冽拿出手機給陳丹笛打電話。

“韓總早。”電話接通後陳丹笛恭敬問候。

“擬一份股權贈予協議和一份勞動合同範本,準備好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原件。交給楊挫。”韓冽低聲吩咐著。

“好的韓總。”陳丹笛說。

韓冽掛了電話後,又撥了一個號碼。那邊接起,他說:“花店可以關了。”

沈恬恬答應:“好的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