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已經來到了頂層。

一路上他遇到了N 1數量的獄卒,但是其中沒有庫洛洛。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他選擇的路線是通往監獄長房間的唯一選擇。

莫非庫洛洛耍了他?他並沒有在今晚行動?伽澤爾皺了皺眉頭。

“等等……”有人過來了。他立刻將身體完全隱藏在柱子後麵,連淡淡的影子都完美的與黑暗融為一體。

是誰?他猜測著。從腳步聲以及對方的氣息來看,似乎不是一個普通的獄卒。更不可能是庫洛洛= =,至少他認為,失去了念力的庫洛洛不會這麼囂張地走在連獄卒都禁止進入的V4長廊通道裏。

他心裏一緊,自己所在的位置裏監獄長的房間已經很近很近,莫非是……

“伽澤爾,出來吧。”腳步聲驟然而止。

聲音還在稀薄的空氣中傳播時,伽澤爾的身體就已經動了起來,然而對方的動作更快。

“砰——”兵器碰撞的聲音,在雙眼難以分辨的微弱光度下,兩個身影纏鬥著。

巨大的黑色鐮刀帶著的濃重死亡氣息被一支修長的劍身壓蓋下去。

伽澤爾的手腕在微微抖動,他感覺上半身的神經已經在剛剛正麵的碰撞中麻掉了。

更要命的是,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氣,但是對方單手就製住了自己的動作。

這果然就是前任NO.1的實力嗎?

“Nan前輩……”他動了動嘴唇,輕聲喚道。

“恩?你這是在向我示弱?”Nan稍稍撤回了力道,往後撤了半步。

“前輩,您不要開玩笑了。我連尤萊都打不過。”伽澤爾順勢也收了架勢,隻是短短的1分鍾,他灰色的上衣就濕透了。

“尤萊?!”Nan的聲音有些恍惚,似乎意識因為這個名字被拉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當他還是黑色雨傘的NO.1的時候……

“尤萊讓我帶個口信給你。”伽澤爾將上身靠在柱子上,盡量調整過於急促的呼吸。

“什麼口信?”Nan收起了劍,抱著肩。

伽澤爾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可以到您的房間再說嗎?”

Nan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跟著Nan進入了房間裏,借著充足的燈光伽澤爾這才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有些驚訝,因為Nan看起來要比他的真實年齡要年輕上很多。尤萊告訴過他,他的戀人比他大8歲。

這麼來說,Nan也應該有30多歲了。

Nan脫下黑色的製服隨意放在椅子上,他隨意的靠坐在桌子上,支起左腿。緊接著,他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隻煙點燃。

“說吧。”Nan的聲音很低沉卻不至於嘶啞。

伽澤爾不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尤萊說,他有點想你。”

“嗯。”Nan答應一聲,又吸了一口煙。

“……”呃,伽澤爾總覺得——這表現的也太冷淡了吧……

“這是他給你寫的一封信。”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給Nan。

信裏的內容他早就看過了,他知道上麵隻有一句話——“寶貝,我想和你上床。”

如果不是尤萊百般勸服他說Nan看到這句話之後一定會非常高興,說不定就會幫他——他才不會幹這種要命的事呢。

將雙手揣在心窩處,伽澤爾一邊觀察著Nan的臉色,一邊思索著要怎麼提出庫洛洛的事情。

信封被慢慢打開。

尤萊告誡過他,Nan從不喜形於色。伽澤爾甚至懷疑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被秒殺。

“嗬——”Nan笑了。雖然他隻是輕微抽[dòng]了嘴部的肌肉,但伽澤爾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是愉快的。

Nan重新將信封折好,壓在一疊書地最底下,轉身問伽澤爾“想要些咖啡嗎"

伽澤爾從不喝咖啡。

為了幹掉庫洛洛,為了幹掉庫洛洛,強製著給自己催眠,他笑著答道:“好。”

很快,Nan就衝了一杯特濃咖啡遞給他。

伽澤爾禮貌性的用嘴唇貼了貼杯沿。

“尤萊……他現在過得好嗎?”Nan頓了頓,先得有些猶豫。

“還行吧。”伽澤爾把杯子放在茶幾上,不再動。

“S·M酒吧還在營業?”Nan瞥了一眼他放在茶幾上的咖啡杯,最後看看伽澤爾的臉。

“S·M?”伽澤爾心裏想,尤萊這家夥,莫不是在別的地方又開了一家口俱樂部?

Nan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裏。“就是StrongMan酒吧啊!”

“呃……”原來縮寫後的意思這麼猥瑣,伽澤爾一臉囧狀。

“還不錯吧。”他記得自己每次去那裏都生意興隆。到底要怎麼把話題轉到自己的目的上……

Nan站起身,“伽澤爾,我聽說你隻剩下兩次任務了?”

“誒?——嗯。是的……”他點了點頭。

“不錯啊。”

“謝謝。”被厲害的前輩誇獎,這讓他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