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Nan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啊?”伽澤爾瞪大了眼睛,然而視線突然模糊了起來。白熾燈流溢著的光影跳動閃爍著。

他隻覺得四肢漸漸失去控製,大腦越來越混沌起來。

“前輩……”伽澤爾掙紮著站起來,但是還沒站穩身體,就如同失去牽線的木偶般向後滑倒,翻過沙發撞在地板上。

“咖啡裏——放了什麼?”他虛弱地喃喃道,眼睛已經睜不開。

Nan的聲音幽幽地傳來,“看在尤萊的麵子上,就讓你死地舒服點吧。”

視線一片黑暗,心髒的跳動頻率越來越慢,“為什麼?”

“組織要殺你。雖然我不再是黑色雨傘的殺手了。但我並沒有脫離組織。現在不過是擔任清道夫而已。”Nan蹲在伽澤爾身邊,好心地替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液,“怎麼流血了,我記得藥效不會這樣。”

伽澤爾的聲音越來越小,模糊在一起有些難以辨認,“我不明白。”

“有人跟會長做了交易,要你的性命。”Nan長出了一口氣。

克爾監獄旅宿(4) ...

伽澤爾的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弱……

Nan一直等到他徹底停止了呼吸才慢悠悠地又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打火機的藍焰舔烤著煙草,環繞在鼻息間的濃鬱煙味衝淡了房間裏的咖啡香味。

“結束了啊。”Nan彈了彈煙灰,慢慢站起身。他的視線不經意間再次落在了書桌上,被一疊厚厚的書籍壓在最下麵的信封微微露出了白色的邊沿。他的目光逐漸柔和了起來,笑容中的冷意慢慢淡去。

他自言自語道“其實我們都沒有變,不是嗎?!”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期間,地板上被他認為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的“屍體”突然一躍而起,猛烈地朝他發動進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伽澤爾的一連串攻擊動作沒有一絲的停滯猶豫,灰藍色的眸子此時染成了墨色。

Nan猛的回頭想都沒想身體就條件反射的往後撤退了幾步,他隻覺得眼前一陣風掃過。

“複活”過來的伽澤爾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停留,延誤了對方的動作之後他果斷地踢開門逃之夭夭。

Nan單膝跪在地板上,望著打開的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下,溫熱的液體緩緩流淌著——剛剛的拳風——碰到了嗎?

伽澤爾這次沒有再躡手躡腳地走樓梯,他直接從樓頂跳下去。雙腳在碰觸到地麵的時候膝蓋軟了一下。“糟糕……吸進去了一點……”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從Nan遞給他咖啡的時候,他就懷疑了。不過他一直以為能夠麻痹神經麻痹肌肉最後造成腦死亡的藥物是加在咖啡裏或者塗抹在杯沿。但是他錯了,隻是氣味就能要了他的命。

咖啡的香味明明飄逸了整個房間,可是為什麼Nan卻沒事?

難道是因為煙草……?

切!早知道自己應該管他要一根香煙的。

伽澤爾扶了扶眼鏡,同時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這是他為了讓Nan更加信服而做得一點小動作。他隻不過是咬破了口腔內|壁。

Nan最後對他說的話一直徘徊在耳邊,““有人跟會長做了交易,要你的性命。”

究竟是誰?

是組織裏的人,還是……

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很多,畢竟喪生在他手上的生命多給他幾隻手也數不過來。但是近期內找他算賬的,並且確實對他造成了一定威脅的隻有一個人——白穆斯。

是他?

可是這樣就有幾個疑點。第一,白穆斯是怎麼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第二他是怎麼和會長達成交易的。第三,會長竟然答應了?第四,尤萊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沒有事先給他通風報信!!!

望天……

如果會長聰明點,至少應該等到自己解決掉庫洛洛之後再找個機會把自己處理掉。現在這樣算什麼?身份被廢,他已經不是黑色雨傘的K了。

等等還有他的暗殺名單……

都去死吧。

“見鬼的暗殺名單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裏卻很不是滋味。精心籌劃了好幾個月,付出的全部努力就這麼失去了價值。

穿過一樓長廊的時候,他看見前方一個熟悉的人影。隨著距離的縮近,他不禁咋了咋舌。

庫洛洛微笑地看著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伽澤爾心裏一沉——庫洛洛也知道其中的內情?或者他此刻也是扮演著獵殺者的身份?

但是,庫洛洛什麼也沒做,他甚至沒有象征性的擋一擋。

當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庫洛洛偏過頭輕輕說道:“你不殺我嗎?”

有點不甘心,卻無能為力。再殺庫洛洛已經沒有意義了嗎?伽澤爾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

哎……算了。現在這個該死的關鍵時刻,任務什麼的都是浮雲,命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