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溫檀靠在自己懷裏,還有她的呼吸,她的發香,她的手指,一切都非常、非常的值得。

有很長一段時間宋曼卿都找不到溫檀,那時候也不曾有任何懷疑自己的想法。放在兩千年前,女帝是君,她是臣。君王的囑托,她是一定會完成的。後來她才翻然悔悟,南無姻那時候隻怕是早就預料到昭南即將衰弱,借由這個機會將自己送了出去。

溫檀心有觸動,深深地吸了口氣。又聽到宋曼卿輕聲說:“事實上,我現在隻希望國師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現在比你更希望生死劫不是真的,你知不知道?”

這段時間宋曼卿叫人排查了所有溫檀周邊可能對她造成威脅的一切因素,發現並無異常。

“……我知道。”

溫檀收拾了自己的情緒,慢慢從宋曼卿的懷裏起來。宋曼卿順勢就勾過她肩頭的小包,挎在了自己身上。

今天溫檀穿的低調,便故意背了個顏色明亮的嫩黃色小皮包做點綴。這下被宋曼卿極其自然拿了背在身上,如此柔美的設計和宋曼卿身上略微中性清冷的氣質明顯不符。

溫檀一下子被逗笑了。

“奇怪嗎?”宋曼卿若無其事地和溫檀並排著,不像讓溫檀看出自己的不自然,還輕咳了幾聲。

溫檀非常明白,直接問:“誰教你的?”

“沒有誰。”宋曼卿板起臉,馬上又意識到自己不該對溫檀板著臉,又讓自己下巴的線條柔下來,護住小皮包的帶子,像是生怕溫檀不讓她背了。

“那今天那個滿屏短信誰教你的?”看到宋曼卿的小動作,溫檀在心裏偷笑,麵上不動聲色。

“那個是……是聽寒教的,她說這樣會比較醒目,這樣你就會知道我要來接你了。”宋曼卿想了想,認真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好?不好我以後不發了。”

溫檀:“沒有,……嗯,沒什麼大問題。所以我知道了,替我背包也是她告訴給你的是不是?”

“不是的!”宋曼卿極速否定,掩飾自己的窘迫,皺著眉頭說,“這是宋沉教的,他說替你背包是我必須具備的技巧,不要那麼像個鋼鐵直,我現在也沒弄懂他說的鋼鐵直是什麼意思……”

“哦……”溫檀應得意味深長。

這些人,到底在教宋將軍什麼呢!

不過片刻,宋曼卿立馬意識到自己被溫檀套出話來了,腳步都微微一頓,“這……”

“他還教你什麼了,嗯?”溫檀笑眯眯地靠近宋曼卿。

宋曼卿這下非常難辦,眼神掙紮,在猶豫該說還是不該說。溫檀離她近,兩人這時已經從博物館的室內走到室外,炎熱的空氣對宋曼卿倒是沒什麼影響,但溫檀的鼻尖卻開始有汗珠,顯然是被熱的。

宋曼卿從褲兜裏拿出濕紙巾遞給溫檀,“喏,給你擦汗。”

“哎,好,你怎麼連濕紙巾都隨身帶?”溫檀再次感慨宋曼卿的細致,她今天化了妝,平常是不怎麼在意的。但是今天宋曼卿在身邊,她怕自己精心準備的妝容會被擦掉,隻敢用濕紙巾在出汗的地方稍微壓了壓。

這鬼天氣,再昂貴的化妝品都要脫妝。

宋曼卿看著她的動作,遲疑了片刻才說:“其實我出門前宋沉告訴我,不要把濕紙巾給你用。”

“?什麼?”

宋曼卿似乎也顯得很費解的樣子:“他說會擦掉你的底妝,哦不是,他說的是擦掉的不是底妝,是……錢。”

溫檀簡直震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檀:@宋沉出來挨打。

宋曼卿:背上小包包,牽起小手手,騎著小馬馬~

南無姻:請把梳子給我偷出來啊喂!我給小溫梳頭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