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能全怪這位這些年隻吃飯不長記醒,剛踏足中原就被騙財騙身。話說這十幾年來他都住在草原上,他自己武功高強又懂醫術,還挺樂於助人,自是很受牧民們歡迎,沒人會想著去坑害他得罪一個強敵。便是這幾年有姑娘鍾情於他,別人也不會玩什麼心眼,都是直接到他麵前表白,就是被拒後不死心繼續糾纏的,也是明火執杖對他圍追堵截表白示愛——張無忌最多煩不勝煩搬家就是。所以,即便十二年後回歸中原,他還是以前那個張無忌,性子沒有多少改變。
好在這張無忌還沒有徹底愚蠢到家,發現丟了重要的東西,他也開始懷疑了,而不是以為是自己粗心大意落下的——心裏既有懷疑,他便不打算正大登門拜訪了,挑準一處直接翻牆而入——
夫妻怨偶
這個時代凡是大一些的宅院,除了正門之外,都會另建有後門、側門、角門等,王家這處老宅子麵西便開了一處角門,有門自然就有門房,後來這邊的角門被砌成牆封死了,後麵的門房還在,如今便是這裏的男主人王漣養病之處,自他搬到這裏,距今正好四年。
話說這王家也曾是青州城裏的富戶,王漣為王家麼子,行三,曾經的王三公子也是個豐神俊朗一表人才的富家公子,且滿腹詩書,怎麼現在會淪落至此?這就要從七年前王三公子的婚事說起,從這位王漣公子和他青梅竹馬的遠房表妹夏吟月說起——唉,還是大家自己看吧,全青州城的人都知道,要說那兩個人的故事,那可就是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了……
昨天夜裏剛剛賺了一大筆,今早天空又烏雲散去——想著若不是昨日那場暴雨,姓張的傻子未必會自己送上門,看來連老天也幫著自己呢。這麼一想,夏吟月心情就更好了,遂決定去探望自己那位青梅竹馬的表哥兼丈夫——
夏吟月進來的時候,王漣縮在屋子一角正吃力地咳嗽,看到她,隻一眼,王漣便不再抬頭,就像眼前根本就沒有夏吟月這個人。
“多日不見,表哥身子安好?”狀似沒看到眼前瘦骨嶙峋的男子一臉的病容,夏吟月勾起嘴角低道。眼前這人越是淒慘,她心裏就越是高興——曾經青梅竹馬傾心相戀的兩個人啊,到底是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這邊王漣對夏吟月的話充耳不聞,兀自端起屋內木桌上一隻暗沉的舊碗喝了口水,壓下喉嚨中那口腥甜——
回過神來,冷笑一聲,夏吟月突然扭頭嬌滴滴笑道:“阿奴,怎麼辦?表哥又不理我了?當初他可是說過要明媒正娶迎我進門的,嗬嗬,雖然他毀約了,可到底也與我在土地爺麵前拜了天地結為夫妻,現在又不理我,你說他丟得開我麼?我這一輩子走到這一步可都是因為他啊——”
順勢抓住夏吟月的手,阿奴半是諂媚半是鄙夷笑道:“土地爺爺奶奶做的見證,姑爺再後悔,也是咱們的姑爺,隻是小姐,姑爺病了這麼久,自知身子不中用,不能伺候小姐,這才冷著小姐,為了讓姑爺放心,小姐,不如就讓阿奴——”說著那阿奴一手攬住女子的腰,另一隻手開始探入女子披風下薄薄的衣衫——
“咯咯——我的好阿奴,還是你知趣——”被阿奴那隻巧手撩撥得渾身酥軟,夏吟月也輕喘著半靠著牆壁半倚在阿奴懷裏:“好阿奴,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無論什麼,隻要小姐喜歡就好——”掌心揉捏著一團柔軟,自己身上已著了火的阿奴也開始埋頭在女子脖頸、胸`前啃咬——
“你啊,不但嘴巴甜,機靈,這活兒也不錯,每次都能伺候得小姐飄飄欲仙。對了,你還有自知之明——小姐我最喜歡你這點,不像你們姑爺,自己沒那個能耐,卻胡亂許諾,自己沒本事養家,卻想賣了妻子養活自己——”嗔笑一聲,夏吟月也半是享受半是譏諷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