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一群下賤的百姓拿些垃圾當寶貝。奴家還不稀罕要了呢。打碎了就打碎了,奴家是故意的又怎麼樣?!她們不敢來‘咬’我的。”

“小姐,關門!”赫連舞赫然道。

我驀然關緊了大門。屋內頓時漆黑一片。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靠近奴家,奴家可要動手打你們了。哎呦,你們這兩個小賤人。放開奴家!”

京城四處各地一條流言突然傳了開來。酒樓內,茶肆內,飯館內,百姓討論的無不激烈。

“有人要動私刑了。大家快快去西大街。”

“聽說被綁起來的是尚書令的千金。”

“什麼,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尚書令千金動用私刑,那不是死罪一條嗎?!”

“真是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傳十,十傳百。西大街很快人滿為患。

我站在西大街的廣場上,俯瞰下麵人聲鼎沸的人群。‘妍寧’美佳人被綁在木頭製作的十字架上,不住的對我破口大罵。

“小賤人,你個下三濫的西貝貨!”

“你敢動奴家一根寒毛,奴家的爹決計饒不了你!”

我漠然的拍了拍她的臉頰,“你喊吧,你喊破喉嚨都沒人救你的。”

突然覺得我這話好邪惡。以前看電視劇裏記下來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各位,今天有一人在我店內鬧事,情節太過惡劣,所以,我決定對她當眾用刑。我要教教她,什麼是為人之道!”我好像一位國家主席,麵對底下山呼海嘯的百姓,慷慨激昂的演講。

“上鞭子!”

赫連舞鄭重其事的把一條沾了鹽水的鞭子遞給我。我嚴肅認真的接過鞭子。我們好像在完成奧運聖火的交接儀式。

“哇,真的有鞭子啊!”

“要上鞭刑了!”

“鞭子打美女拉!”

“哇嗚!”

底下的民眾徹底沸騰了。

我甩了甩鞭子,‘啪啪’作響。‘妍寧’美佳人的臉登時變綠了。

此時,底下民眾突然讓開一條道。劉慶和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頭帶領人馬走到了前頭。

‘妍寧’美佳人仿佛活過來一般,衝那老頭子呼喊:“爹,爹!快救救女兒啊!爹!幫我打死這小賤人!快啊!”

原來劉慶身邊的那個老頭子就是尚書令。肯定是劉慶去通風報信的。

花白胡子的尚書令衝我嚷道:“永幸郡主!本官已經知曉事情真相。本官知道小女有冒犯之處,請你原諒。天氣悶熱,小女受不得這罪,請你放小女下來吧!”

尚書令人挺慈祥的嘛,怎麼他的女兒如此秉性頑劣。該不會是慣出來的吧。

“尚書令大人,小女不是不放。是想給妍寧小姐一個教訓,讓她別以後目中無人。”

“永幸郡主教訓的是。本官這次一定嚴家管教自己的女兒。勞你費心了。”尚書令一大把年級了,才有這麼個年輕貌美的女兒。可謂老來得女,應該疼惜的不得了。慣出那種毛病是情有可原吧。

“爹!你說什麼呢,你不是最疼女兒的嘛。趕緊把小賤人收拾掉啊!”

既然尚書令都開口了,我也應該適可而止了。我示意赫連舞放開‘妍寧’美佳人的時候,底下的人群忽然又讓開一條道。

此次走在前頭的竟然是相爺帶領了眾多家丁。

可惡,這次是誰通風報信?!

相爺氣得胡須顫唞,臉煞白煞白。他向尚書令抱拳致歉道:“張兄,對不住了,小女給你的令愛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是小女給楚賢弟的令愛添麻煩了才是。慚愧啊,慚愧。”

相爺象征性的捋了捋胡須,直指我喝道:“逆女,你還不把被人家的女兒放下了。你知道你丟臉已經丟到全國了,還不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