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在林中清修,並無沾半點腥葷。
“楚小姐,你的早飯來了。”薑柏道士把盤子放下,對我恭恭敬敬說道。他那樣子,像極了五星級的酒店服務員。
赫連舞瞧薑柏道士風流倜儻,卻麵生的很,小聲問道:“小姐,這個道士是誰啊,怎麼長這麼帥?”
還不待我開口,薑柏道士就急急對赫連舞說道:“這位姑娘,你是舞兒姑娘吧。我是蕭公子的部下,我叫薑柏。”
“嗯,薑柏道士,我來的時候,聽蕭公子提起過你。對了,謝謝你對我家小姐的照顧。”赫連舞十分友好的回禮道。
薑柏道士麵露菜色,道:“這……舞兒姑娘可不能感謝我,折煞我了。”
“怎麼能不感謝你呢?你不僅照顧我家的小姐,為她請大夫養傷,還送來這麼可口的飯菜。”赫連舞走下去,低頭聞著那香味四溢的飯菜,閉著眼睛滿足道:“嗯,真是色香味俱全啊,薑柏,是你烹飪的嗎?果然好手藝!”
“怎麼可能是我煮的呢?”薑柏道士笑著搖搖頭,然後嚴肅道:“是這樣的。舞兒姑娘,我不想欺騙你,其實你家小姐的傷……是我一手造成的,萬分抱歉。”
“什麼?”赫連舞差一點一碰三尺高,踩到地雷一樣,叫道:“你說小姐是被你害的?!”
薑柏道士的目光四處遊走,說是沒麵子,說不是更沒麵子。“好啊,你這個臭道士!”赫連舞不容分說,一掌,‘啪’地驚天響,將薑柏道士的束發打亂了。
“啊?!”薑柏道士披頭散發的退步好幾步,才穩穩停下,神色極其的狼狽不堪。他又氣又惱道:“舞兒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殺了你!以泄本姑娘心頭之恨!”
我剛要大叫住手,但已經遲了。赫連舞從靴中迅速抽出兩把二十厘米長的匕首來,毫不遲疑便朝薑柏道士刺殺了過去!
薑柏道士見勢不妙,一個急扭頭。但見赫連舞的匕首和他的脖頸隻差了幾毫厘。我驚叫了一聲,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真是又驚又險,薑柏道士哪裏料到赫連舞一出手就要自己的命,真是鬼門關前走一趟。“赫連舞!別以為你是女人,我便不敢動手打你!”
赫連舞哼哼說道:“臭道士,本姑娘沒讓你不出手,而且,你躲得挺快的嗎?!”說著,她另一隻手的匕首又向薑柏的麵門襲擊而去。
“是,這事是我不對。赫連舞,楚小姐都說不追究我的責任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薑柏道士閃躲騰挪,連連閃避。身子靈活的像蛇一樣。以至於赫連舞的每一刺都落空。
不過,屋內極窄小,不多時薑柏道士便被赫連舞逼到了牆角邊。“哼,臭道士,小姐不追究你,那是小姐仁慈,我可沒有饒過你!”
“住手啊!舞兒!薑柏道長!”我急切的喊道。“這種窩裏鬥真的不必要!”
薑柏道士像隻壁虎,貼在牆壁上,被逼無奈的對我道:“楚小姐,你要看清楚,不是我不想住手,是你的丫頭實在逼人太甚!”
他回話的一瞬間,赫連舞看見薑柏道士的破綻,匕首如猛虎下山一般,迅猛劃過,薑柏道士的袖口霎那被切成了兩半。
薑柏道士結實的手臂完全暴露出來,他火上心頭,大怒道:“舞兒姑娘,這件衣服可是我最崇拜的人送給我的,你竟然敢把它弄破,我不會對你客氣了!”
說著,薑柏道長拔出身後的長劍,與赫連舞的雙把匕首戰在了一起。這一記出手,他終於從牆角逃脫了出去。
我趁此機會,趕忙喊道:“舞兒,你先前不是說他長得帥嗎?怎麼想動手打帥哥?!”
赫連舞戰意洶洶,如何聽得進勸,“小姐,他長得好看又如何,內心必定是一顆肮髒齷蹉的心。對於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看我打死他,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