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話真難聽。哼,我還是氣不過,明明應該大夫人貽笑大方的,沒想到小姐你被數落。”赫連舞撇著嘴,一肚子的怨氣沒處發泄。
“沒事的,那些人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個夠。舞兒,我們去雲錦樓避避風頭吧。等相爺氣消之後,我們再回去。你放心,打蛇打七寸,楚天霜大婚的時候,大夫人會再次出現。一切的恩仇,我們在那時做個了斷。”我原打算花錢住宿,但想到我是雲錦樓的老板,到蕭清允那邊暫住一段時間完全不成問題。
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好多的事情。我和赫連舞也累了。夕陽西下,赤紅色的朝霞染紅了天際。我和赫連舞避開眾人的眼光,飛速的趕往雲錦樓。不巧,張半仙不知跑哪裏去了,見不到他的人。小二上了許多的酒菜,我和赫連舞美美的吃上一頓。
我們剛準備回客房歇息。突然看見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把小二叫了過去。那人一身勁裝打扮,竟然是時冰誌。奇怪了,我方才在慈安藥鋪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山民打扮,怎麼一下子穿了一身武人的衣服。
時冰誌從懷內掏出一封信,然後對小二說了些慌慌張張的悄悄話。小二入神的傾聽,臉上風雲變幻。他們在搞什麼明堂,兩人很熟的樣子。
“時大哥。你怎麼來了啊。”我招了招手,朝時冰誌問候道。
“呀,楚小姐,你怎麼也在啊?”時冰誌神色尷尬的對我笑了笑。說話之時,他匆忙的將那信塞入小二手中,不想讓我瞧見。
“小姐,你認識這個人啊?”赫連舞壓低聲音的說道。
“嗯,舞兒,這個人叫時冰誌,是我去慈安藥鋪抓藥的時候認識的。”我簡略的回答赫連舞的問題後,接著對時冰誌說道:“時大哥,我是雲錦樓的二老板。所以我在這裏很正常。”
時冰誌突然全身放鬆了下來,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道:“沒想到楚小姐竟然是雲錦樓的二老板。那我也不怕事情敗露了。”
“什麼?事情敗露了?”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時冰誌驀地謹慎的審視我,“怎麼,難道楚小姐不知道。我說的事情,自然是詩琪小姐吩咐的事了。”
真想不到時冰誌也和詩琪有扯不清的關係。原來時冰誌得知我是雲錦樓的二小姐,認為我理所當然知道他們的密謀之事。當下,我趕緊裝作無所不知的樣子,說道:“我當然知道詩琪小姐吩咐的事了。我剛才還以為事情泄露了。你的易兄弟好多了沒?”
“謝楚小姐關心。楚小姐,我萬萬沒想到我們組織內有人勾心鬥角,出手謀害易兄弟。他身體恢複的不錯,我剛才把他安排在霜花閣裏了。可惜他一問三不知,好像是失憶了。哎,竟然有人下此毒手,真是卑鄙無恥。”時冰誌狠狠的歎了口氣說道。
“易兄弟是被組織謀害的?時大哥,你可知是何人所為?!”我追問道。
時冰誌十分慎重的看了看四周,沉聲道:“楚小姐,此地說話不方便,我們上客房去說。”
自從小二接過時冰誌手上的信之後,就不見蹤影了。與時冰誌共同上二樓的時候,我悄悄的問過赫連舞,有沒注意到那個小二的行蹤,可是赫連舞說她也沒看到。那小二好像會些拳腳功夫。雲錦樓內真是臥虎藏龍。
我們進入客房。天色已暗,赫連舞點燃了房內的蠟燭,房內頓時亮堂了起來。時冰誌的臉映照在閃爍的燭光之下,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整體看起來相貌堂堂的,與他剛才那副普通的山民形象千差萬別。他好像會些許易容之術。
時冰誌的眼神堅毅如鐵,端坐在椅子上,聲色富有磁性的開口道:“楚小姐,我們要談的是機密,你身邊的這位丫鬟,可否讓她暫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