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

我也是微微一默,愕然的僵在那裏。是蕭清允嗎?是蕭清允他為了複國來取寶嗎?

“不錯,正是他們。看來琉若的皇子,終於要東山在起,希望他能借住這批寶藏,再次奪得屬於他的江山。”

鬼老怪說罷,唇角不由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現在,老夫終於可以卸下重死,哪怕是死,也安心了。”

我們第一次看到鬼老怪露出這樣的笑容,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輕鬆,自然笑意。不錯,守負了幾十年的重擔,終於在這一刻,瓦解了,任誰也會覺得愜意舒適。

然半夏卻依舊憂慮,他看著我的目光雖然柔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

花喜原本也是雖著鬼老怪一同高興的,可看到半夏的神情以後,不由跟著蹙眉道:“師兄,你怎麼了?”

半夏沒有理她,僅自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道:“餘恨,那是琉若的後人,其中是否有……”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不待半夏把話說完,我就堅決冷靜的將他打斷。

聽了我的話,花喜和鬼老怪有些莫明其妙。然,半夏的臉上,那抹擔憂,這才隱約消散。

而在我的內心,其實我很渴望再見他一麵的,可是,理智又告訴我,再見亦改變不了什麼。況且,前來取寶之人,萬一沒有蕭清允呢?

就這樣,我一直很矛盾的糾結著。

一直到下午,我也沒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用午飯的時候,我吃得很少,然後借故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過了一會兒,花喜端著藥來了。她看我一個人在房間發呆,臉色有些擔心道:“餘恨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回過神來,接過她碗裏的安胎藥,朝她並不自然的一笑道:“你多心了,我能有什麼心事?”

“才不是呢,我看你好像知道琉若有人來這裏以後,你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

“有嗎?”

“是啊,這是師兄讓我給你端來的藥。他讓我不要在你麵前提起那些來取寶的人,說怕你不開心。”

“半夏這樣說嗎?”

花喜點點頭道:“是啊,雖然我是不想提的。可是,餘恨姐姐我想為你分解憂愁嘛。”

我聽罷,笑著摸摸她的頭道:“我沒事,你這小丫頭能幫我分解什麼?”

“我雖然經曆的沒有姐姐多,但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懂啊。”她撅著唇,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當下也不打擊她,直接淺笑問道:“那好吧,我問你,若是你很喜歡一個人,但你又不能直接去見他,可他又近在你的眼前,你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不能直接去見啊?”花喜納悶的說道。

我心痛的沉思了一會兒道:“因為,中間有很多糾葛與不得已,於是,隻能相思,不能相見。”

“很想見,卻又不能直接相見,然後雙方又隔得很近?那你可以偷偷去看啊。”

“偷偷去看……”我一愕,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心中又非常猶豫。

“對啊,不能光明正大的見,那麼偷偷的去看看。若是對方過得好,你心裏也就安然了啊。總比這樣忍受煎熬,克製自己的欲望要強得多吧。”

“見了不能在一起,那種痛苦不是更甚嗎?”

“雖然是很痛苦,但能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心頭不是也很舒坦。”

“……”聽了花喜的話,我心中想見蕭清允的想法,越發強烈了。

是啊,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見,那麼躲在暗處,偷偷看他一眼,是否我也安心一些?

畢竟,他還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而孩子,也許將來也看不到他的父親了,若這一刻,在我腹中能見他父親一麵,也算是最後的安慰。

想到這裏,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當即,站起身來,看到一臉莫明的花喜道:“花喜,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偷偷看一眼,哪怕隻有一眼,我想我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