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條被丟進滾水裏的魚。

周季冷冷笑著:“看來你也有所自覺了吧。你來挑戰,我來應戰。既然你想看熱鬧,就得付出代價。天經地義。”

我惱怒地瞪著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沉默了良久隻能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的就那麼有空來管我?你他媽的不是有很多事業要做麼?“

他愣住了,我知道我的問題真的很傻,所以取悅了他。周季笑了,看著我的樣子就像看著一個傻瓜:“的確,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任何事情跟我的妹妹放在一起都會變輕了。“

我終於忍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把扣住他的胸,把他按到牆上:“你他媽的是在裝不懂還是真的傻?周梨根本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她所做的一件都是針對你的。你他媽的要管也應該管管你那位親愛的妹妹,針對我根本沒有半點道理。”

在我的胳膊用力下,他依然很沉穩,冷冷看著我的眼。我在他的眼光下,忽然有一些退縮。他繼續保持著那種姿勢,冷笑著:“是麼?”

我顫唞了一下,當然,手並沒有鬆:“你全知道的,不是麼?你耍人耍得很開心麼?說什麼你愛你的妹妹,其實你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裏!她的心思你全知道的不是麼?她又不是你親妹妹,她在想些什麼,她想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你會不知道麼?”

他的眼依然沉穩,沒有半點崩潰的跡象,忽然笑了。

我的心裏升上無比的……涼意。我真的好像看到了一條蛇,一條披著冷靜國王般外衣的大蛇!

男人笑著,然後眯起了眼:“是的,我知道,那又如何?周梨現在還隻是個小孩子。你知道富人家的孩子心智成熟總是會遲一點,當然她會有符合心理年齡的各種愚蠢表現,比如以故意的冷酷來博取別人的注意,比如會輕微的戀兄。她還是個孩子,我很了解,我當然全知道。”

我全身無力:“你認為……那隻是孩子的表現,那你還什麼都不做都不說讓她繼續愚蠢下去?”

“你似乎還沒有搞懂,我是她的哥哥,周家財雄勢大。”他重複著我曾經說過的話,眼睛裏有惡意的快樂,“所以我們當然有實力來陪她玩,事實上,無論周梨想要怎麼玩,想要和誰玩,我都陪得起。這就是我愛妹妹的表現。而你,程至,既然選擇了陪我妹妹玩這場遊戲,我自然尊重你的選擇。同樣的,你既然已經踏了進來,我也不允許你單方麵抽腳。周梨邀請得你,你喊的開始,那麼我奉陪,直到周梨喊停為止,直到她從幼稚的叛逆期中醒過來為止,你,程至,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我全身惡寒,頹喪地放開了他。

這個瘋子!

我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明白,他說的話都是認真的。這位大少爺真的隻是把整件事情當成一個遊戲,非常開心地和他的妹妹一起玩弄著我。

我愣愣地看著他拍了拍衣上的縐折,繼續保持著國王的冷靜風度,然後殘忍地做了個口形。“你認命吧。”

我看著他慢慢走過我身邊,身影像是無人可以摧毀的鋼鐵。這一刻,我連比中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的悲慘人生!為什麼當日我會鬼迷心竅地答應周梨的要求,然後身不由己地踏進了這個地獄?

我無比後悔,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逞強地去跟一個大眾眼裏的國王搏鬥,就算人人都笑話我沒有種,我也絕不會回頭跟那個男人比中指,不會碰他的妹妹,不會出現在任何一處有可能碰到他的地方!

可惜……後悔已經晚了……

我無力地低下頭。

9

淒淒慘慘戚戚,這句還是我初中時候約莫有點印象的詞成為本人可歎的真人寫照。我原來身邊那一大堆的紅顏知己們一夕之間無影無蹤,偶爾見到幾個,看到我跟她們打招呼都好像見了鬼一樣。不用說,一定是某個人搞得鬼。最慘的是,本人最近“見周死”,聽到周季的名字都會自動地退避三舍,根本不敢上前質詢。我的新任女友我也算看清了,還是少碰為妙,免得她萬一出什麼事,某人又拿我開刀。就這樣以龜縮的樣子躲在家裏,父母驚訝之餘,私底下感慨道“孩子終於長大了”,我隻能無奈地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