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我們來到了城西一家聽說新開不久、氣氛還好的酒吧,名字怪怪的,叫做somewhere。

剛走進門,我就覺得有些不舒服,雖然說不清具體哪裏不對,但我全身的神經都豎了起來。看著青紅燈光下跳舞的人們,我皺著眉看了很久。

露薇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衝到舞池中央就跳了起來。

這個女人從來就愛往熱鬧的地方湊。我無奈地陪著她一起舞動在一腳下去可以踩到四隻鞋的密集地帶。

很快的,我更不舒服了。

露薇今天穿的並不是特別出格,隻不過露了半截腰身,外加火紅色束胸罷了,要我說,很襯她的身材和皮膚。但是麻煩的地方是,周圍的男人看到露薇雪似的肌膚,很快就跟蒼蠅一樣圍了上來,有幾個還故意要蹭她。露薇兀自閉著眼睛舞動地很快樂,可憐的我不停伸手為她擋蒼蠅。兩分鍾後,有三四個看起來遠沒我帥的男人露出了不豫的神色,動作粗魯了起來,故意撞向我的樣子。

我一看不對,拉著露薇就往旁邊撤。露薇睜開眼,我知道她很想罵人,不過在環視了周圍陣仗後,這個女人理智地選擇了跟我走。

舞池的燈光照在我的眼睛裏,閃得很。一回頭我可以看到對方冷著臉逼近過來。我心急了,這女人太漂亮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情。一邊看著對方的冷臉,我一邊拉著露薇往後退。時不時碰到人,我也不轉頭,直接就說“對不起”,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在撞到某人後,對方沒有像之前所遇到的人一樣退開,而是繼續圍在路的中央。而我的身後那幫人露出了得意的……獰笑。

我連忙回頭,一個身穿幹淨白襯衫的男孩子站在我麵前,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然後朝我身後的那群人打了個招呼:“嗨。”

完了!

這是當時我腦海中的唯一想法。

露薇的手在我掌心中微微發抖,我一下子鎮靜下來,朝那個看起來不怎麼凶悍的男孩微笑:“麻煩讓一下好麼?”

他露出了仿佛看到傻瓜的眼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非常用勁:“你傻的還是怎麼回事?得罪了我們兄弟還想走人?”

我惱怒地看著他的手,你有力氣也別使到我身上!但最後還是耐下性子:“讓我們過一過好嗎?我想之間有誤會。”我呸!如果今天是在我跟露薇熟悉的地盤,哪裏輪得到你這種小孩子當道?

男孩子微笑:“不讓怎麼樣?”神情學足了電視裏的痞子。可見電視兒童果然最可能被毒害。

我也微笑:“不怎麼樣!”趁他一呆之間,我舉起拳頭,給他的右眼結結實實來了一下,在他踉蹌著跌倒的瞬間,一把抓過捂著嘴巴尖叫的露薇,朝門口衝了出去。

在撞倒了無數可憐蟲之後,我們終於看到了外麵的星星。我用力喘著氣,但是腳下還是不敢停。問題是這塊地方我真的不熟,聽著身後持續傳來的呼喝聲,我隻能黑著眼一頭往前衝。

在此刻,我再次證明了天不遂人願的亙古不變定理:當路遇壞人慌不擇路時,我所選擇的那條路是最差的――死胡同!

在跑了十分鍾後,我們榮幸地跑到了一條不知道在這城市何處的窄巷,在陰暗昏黃的燈光裏我和露薇交換著不安的眼神,聽到了身後急促逼近的腳步聲,露薇給了我一個無比無奈的眼神。

我咬著牙,鼓起勇氣迎向過來的五個人:“喂!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帶頭的正是被我打的那個倒黴蛋,此刻他的眼圈已經青腫起來,咬牙切齒地衝我叫:“你他媽的給我過來!”

我的勇力頓時消失了大半,要不是露薇還貼著我的手顫唞,我想我可能當場就求饒。但是女人的存在往往是男人勇氣的添加劑,所以我繼續僵著背脊說:“如果你是因為被我打而憤怒,那我隨時可以向你陪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