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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時候又拍了拍我的臂膀,我惱怒地盯著他的背影拍什麼拍?結果他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轉過頭來用力用力地嘲笑我,嘲笑夠了之後才滾進去洗漱,然後踢我去洗漱,然後睡覺。

不要誤會,是蓋棉被純睡覺。

將睡未睡的時候聽到他的呼吸還是那麼平穩,一點沒有睡意的樣子。我不想看現在幾點,因為知道肯定很晚。然後他問我:“今天有沒有看新聞?”

“有。”我隔了十秒鍾才回答他,然後就閉上了嘴。

他摸了摸我還有點潮潮的頭發,同樣的什麼話也沒有講,一隻手還停在我的肘關節處。帶著這個記憶我沉入了夢鄉。

很長時間後有人跟我講說,當年所有人都在問他怎麼辦怎麼回事怎麼樣的時候,隻有我沒有問。

奇怪了,這個原因能成為我獨特魅力的一部分麼?雖然我的確獨一無二這個毋庸置疑,可是這個答案未免也太混了吧?但是再問下去我就被某個老羞成怒的人製止了,所以一直到很長很長時間之後我都沒搞清楚最終的答案。

29

我發現媒體這個東西比屋頂上的風向針還不可靠,一會兒朝東一會兒朝西,彼時這麼說此時那麼說,不幾天又曝出了周季掌勺的……哦不,掌控的那個企業怎麼怎麼著不錯,搞得我以為前幾天看到新聞的時候我是不是恰好撞壞了腦袋。當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了去問周季,周季又握著我的肘關節漫不經心地說:“沒聽過麼?”

“唔?”聽過什麼?

“媒體跟妓女是同一樣性質,哪個恩客錢多就跟誰。”

哇靠!你講得那麼惡毒幹嘛?記者得罪你了?偏偏這人講著這麼惡毒的話的時候還一臉純潔無比的表情,看起來真是無害啊……但我可以跟全世界打賭,這個人如果無害我可以把一條大青蟲活活吞下去。

可惜,我知道沒有人會跟我打賭的。

無商不奸……哦不,無奸不商……喂喂,這個詞怎麼說的?

正在胡①

浪子的生活我還想過,不過人大了麻煩就多,我想偶爾退讓一下也無所謂,我還有大好歲月可以荒廢,而他們卻不多了。

就在浪子回頭的黃金劇碼開場之後,再次遇到了周季。

那一天我抱著一大堆的郵件上郵局寄掛,雖然有點丟臉,可是作為部門唯一的男性,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郵局在與公司相隔一條馬路處,正打算走過斑馬線時紅燈在我麵前亮起,我停下來的時候其他車子也慢慢地停在了白線一端等待綠燈亮起。

然後,我知道有人在看我。側頭盯著那扇車窗,雖然我看不見裏麵的人但我知道有人在看我。注意了一下那輛車,我微微皺了皺眉――非常熟悉。

綠燈亮了,車子開走了,我沿著斑馬線走在自己的道路上,陽光如墨水般潑下來,我的眼前亮晃晃的,什麼也看不清。

你知道麼,一個浪子的感情可以投入很快,也可以抽得很快。隻要下定決心,沒有什麼不能割舍。

就跟商人一樣,隻要下定決心,什麼不能鐵腕?

晚上六點,下班回家,剛踏進小區時路燈全都亮了,我行走的一路都通達明朗,然後就看到了路燈下的他。愉快地想起了無數肥皂劇戲碼,我慢慢走到他的身邊。

周季看著我微笑著,不過笑容裏有一點點的火氣。我朝他“嗨”了一聲,“來找我麼?”

“是的。”

“有事?”

周季不說話了,半天之後,才抬起頭。我不知道他的微笑是釋然或是嘲笑,不過最後他的話證明不是這兩種中任何一種:“我一直在等,等著你什麼時候又蹲在我家大門邊,等著你出現。”

我歪著頭:“然後呢?”

“結果你沒有出現。”他講了句廢話。

“那麼就是沒事了?沒事的話我走了。”我揮了揮手。

他一把拉住了我:“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他的表情隱到了燈光的背後,就像往常的他一樣,高深莫測。

我仔細想了想,決定誠實告訴他:“想的。”

他的眼睛亮了。

“剛開始那段時間特別想。不過你知道,思念這種東西最容易被時間摧毀,很快我就不想你了,放心吧。”我微笑。

他的眼睛黯了。

換了當初的我,一定欣喜若狂,而此刻,我隻直視著他黯然的眼睛,微笑不語。

他放開了我的手。

我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走開五步的時候,又聽到了他的聲音:“我原來一點也不想你,不過最近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