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普回到住所。
正房堂屋內,翠蓮帶著一群女人還在忙碌,整理著淩亂的房間。
見周澤普進來,翠蓮迎上前:“公子,您回來了。”
周澤普道:“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
翠蓮笑道,“我們巴不得天天辛苦呢。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為大家操勞,沒人照顧哪行。
周澤普來到東側室內,看看床上已經鋪好被褥,便躺了上去,吹滅了蠟燭。
緊張忙碌了多日,終於可以放鬆心情,美美地睡上一回懶覺了。真是懷念大學時候,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時光。
這一夜,周澤普睡得很香很沉。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周澤普把被子往頭上一拉,繼續睡。。。
剛蒙好頭,西側內室傳來嚶嚶嗷嗷的哭聲。
周澤普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摸起手槍,“誰?
哭聲大了起來,而且不停地在抽噎。
周澤普看看窗外,衛兵在站崗,顯示一切正常。那又是什麼人,夜裏躲進了堂屋西側室?
挑開西側室的門簾,看到一個身穿苗條的女子趴在床上,仿佛很委屈,
聽到聽腳步聲,女子起身坐起低著頭,瞄了一眼周澤普,輕聲道:“周公子。”
“詩藍姑娘,是你。”周澤普吃驚道:“你怎麼躲在我房間裏?”
詩藍道:“昨天給你收拾房間累了,不知不覺就在床上睡著了。”
“哦。”周澤普道:“我也累了,昨夜睡得很沉。對了, 你怎麼哭了。”
詩藍道:“我想家了。”扭頭又趴在床上,繼續哭泣。
周澤普聽得心煩,“你起來吧,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再哭我不管你了。”
詩藍起身,停住哭聲,檫拭去淚水,顯出一幅嬌媚的麵容。
嗬嗬,原來是假哭,戲演的不錯,幾乎可以拿奧斯卡的小金人了。
看著詩藍哭起來也如梨花帶雨,這革命一場也值了。
周澤普使勁地咽了一口水道,“詩藍姑娘,我今天很忙,不管你有什麼想法,待我處理完公事再說。”
說吧,轉身去開門。詩藍說了聲“我要跟你一起去”,匆匆穿了鞋,跟上周澤普。
拉開門,迎頭看到2個哨兵正慌裏慌張地跑開。
周澤普大怒,叫住最後的哨兵: “大壯,你好大膽,敢聽房!”
大壯停住腳,嬉皮笑臉轉過身道:“表哥,表嫂,起得那麼早,不再睡一會?我正要去敲門喊醒你倆吃早飯,結果你們自己開門出來了。”
周澤普怒道,“大壯,小小年紀你不學好,以後怎麼了得。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揍你。”
大壯依舊嬉笑著, “我都聽到了,你們在床上翻來倒去忙了一夜,天明的時候,你還把表嫂弄哭了,我實話實說,怎麼了?”說完撒腿就跑。
“你個混蛋,”周澤普罵了句要去追,被詩藍一把拉住,“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周澤普正要拿開詩藍的手,大門外走進滿臉幸福的翠蓮和馬小四。
翠蓮手裏提著小食盒。“公子,早上匆忙,就烙了些蔥油餅,煎了幾個雞蛋,煮了白粥.....咦,你怎麼和詩藍在一起?”
周澤溥不吭聲。
翠蓮看向詩藍,“妹子,昨天晚上你們住在一起?”
詩藍接過食盒,“翠姐,進屋來說話。”拉著翠蓮走進了客廳。回頭對周澤普柔聲道:“你洗漱一下,快來吃飯。”
馬小四一臉壞笑。
周澤普看了看舒服了一夜,臉色有些發青的馬小四,無奈地說了句:“革命幹部就是這樣被身邊人拉下了水。”洗臉去了。
馬小四不明白革命幹部是啥子意思,但是看看周公子走路興衝衝的樣子,覺得自己還是做了一件大大地好事。
周澤普匆匆吃了早飯,來到前院的村公所。
馬成能正和眾人說了什麼,眾人臉上皆有喜色。
看周澤普進來,眾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他。
周澤普心虛,老臉一紅,“都想多了不是,你看我如此忠厚老實,是那樣的人嗎?”
翠蓮笑道:“公子,你不能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陳三的老娘委托我來找你,幫她找個兒媳婦。”
“找我幹什麼。”周澤普回想前後夜裏發生的一切,明白是被這娘們和村裏的婦人們溫柔地擺了一道,心裏有些生氣。“你做主好了,這事我不管了。”
“好啊。”翠蓮巴不得周澤普這樣說,打蛇隨棍上,“我們這裏有做成媒後,請美人吃鯉魚的風俗,改天你請吧。”
馬成能媚笑道:“我媳婦說的對,要買大個的鯉魚,公子你明年等著抱兒子吧。”
老秀才嗬嗬一笑,“公子,翠蓮他們這是一片好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