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魏忠賢及其黨羽在京師耳目眾多,勢力過大。劉若愚和馬琪對反魏計劃不敢掉以輕心,親自坐鎮指揮華興軍對閹黨五虎和五彪的抓捕行動。
田爾耕位居五彪之首,是第一個要被抓捕的閹黨分子。
此次一直潛伏的金雕縱隊二團、三團全體出動,客光先的兒子錦衣衛千戶客大功、女婿歐明軒率領兩支錦衣衛,在馬琪手下黑衫人的帶領下,訊速包圍了田爾耕的府邸。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馬黑三下達命令,“反抗者和逃跑者一律處死。”
見大隊人馬荷槍實彈來到大門口,徑直往院子裏闖,田府管家欲上前阻攔,被縱隊戰士一槍斃命。餘者驚呼去通知正在和小妾廝混的田爾耕。
“聖旨下,田爾耕接旨。”客大功來到院中,厲聲喝道。
“客千戶,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晚了,還拿刀拿槍的。”田爾耕接到家丁的報告,立刻出來了,身後一群田府甲士,一看就是在血裏火裏廝殺過的亡命之徒。“欺負我老田是不是?”
“動手。”歐明軒見田爾耕出來,毫不猶豫地對戰士下了命令。
“砰”的一聲槍響,田爾耕額頭上一個血洞。軀體向後倒去。
見東家被殺,田府甲士立刻騷動起來,有人抽出刀劍,躍躍欲試,有人見勢不妙,意欲抽身而逃。
“田爾耕膽敢抗旨,陰謀叛亂,現已伏法,爾等還不放下刀槍,等待朝廷從輕發落。”客大功將聖旨舉過頭頂,冷眼看著眾人,“你們想好了,是追隨田爾耕下地獄,還是為妻子兒女活著?”
眾人雖然都是亡命之徒,但是在皇權麵前還是膽怯的,望著黑洞洞的槍口,紛紛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主謀田爾耕死了,他們沒有去跟著陪葬的道理。任何忠誠都是有限度的。
“客大功,你這是不經審訊、動用私刑,擅殺大臣,經過魏公公許可了嗎?。”田爾耕的老婆走了過來,一臉陰鷙。
“我呸,我這裏有聖旨在,少拿魏忠賢壓我。”客大功看了看那婦人,“好一個刁嘴的婦人。田爾耕數興大獄,廣布候卒,羅織成罪,酷法拷訊,以至天怒人怨。烹殺四川道監察禦史夏之令,難道不是私刑?來人,讓她騎木驢,為冤死的夏之令家屬報仇。”
騎木驢一種針對女性犯人的酷刑。這種刑罰常常用於懲處所謂的偷情淫婦,是對“不守婦道“女性的殘酷摧殘。客大功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讓眾人一陣惡寒。
那婦人撒潑慣了的,一直眼高於頂,又見丈夫死了,便發起瘋來,“客大功。你個婊子養的,老娘我跟你拚了。”
歐明軒飛起一腳將婦人踢倒,“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皇上的乳母奉聖夫人。來人呐,給我血洗田府,雞犬不留。”
馬黑三拿起田爾耕的手,在一疊文書上摁了手印,“行了,田爾耕對其罪行供認不諱後,自覺罪責難逃,故開槍自殺身亡。”
馬琪在衛隊的簇擁下進來,朝田爾耕屍體踢了一腳,“猴崽子們,抄家後,別忘了把田爾耕扔到街頭,暴屍三日。”
首戰告捷,劉若愚心中高興,對馬黑三道:“下一個就是許顯純了,大家照此辦理。我和馬公公、侯國興去抓威逆五虎,那些文官用不著動刀兵,隻需要一張聖旨。”
馬琪回頭看看幾位亢奮的黑衫人,“劉僑何在?”
劉僑原來掌錦衣衙鎮撫司,因袒護被魏忠賢矯旨下獄的汪文言,遭到了削籍除名,由許顯純執掌鎮撫司要職。
“屬下在。”劉僑應聲而出,“請公公吩咐。”
“許顯純與魏逆勾結,連成死黨,喪盡天良,滿朝忠良盡死其手,實為惡貫滿盈。”馬琪道,“你想接替許顯純一職,該怎麼做,心裏應該清楚。”
“請公公放心。”劉僑道,“屬下當為國除奸,絕不放虎遺患。”
“我們走,”馬琪對劉若愚道;“侯國興他們年輕氣盛,我們去的遲了,崔呈秀妻女要遭大罪的。”
“這不也是你我喜聞樂見的嗎?”劉若愚笑道,“便宜了那些小夥子。”
鎮撫司鎮撫劉僑帶領金雕縱隊和錦衣衛緝捕許顯純時,遭到了激烈的抵抗,雙方各有傷亡。
客大功取出懷表,“半個時辰之內,還攻不下就放火燒了這個賊窩。”
“那我們的錢財就損失大了。”歐明軒走上前,“上辣椒彈吧。”
“那就投擲辣椒彈。”二團長王再興笑道,“熏出來那幫賊子後,讓戰士們用槍消滅掉他們。”
一枚枚辣椒手榴彈被投進許府,在院子中爆炸,濃烈的辛辣味道彌漫開來,嗆得許府上下難以忍受,紛紛連滾帶爬往外出逃。
許顯純在武裝家丁的護衛下,竄出了院子,沒逃出多遠,就被抓住了,家丁們死傷遍地。
黑衫人都是被魏逆戕害士紳的後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很快折磨得許顯純遍體鱗傷,氣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