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真不是一個好哥哥竟然需要弟弟忍氣吞聲,元逸拍了拍元彥瘦削的肩膀,聲音特別特別清潤,眼神特別特別溫柔,“彥兒你不要自己擔著,一切有我。”

元逸:“………………”

這瓊瑤阿姨言情劇的趕腳是腫麼回事?

——好暴躁!

元彥動作特別特別不食人間煙火的從已經升到三級更加威武霸氣神駿懾人人見人愛花見花謝的雷鷹背上一躍而下,然後蜻蜓點水般立在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劍上,“我沒事,我回去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元逸爾康手:“……”

回到小玉峰,峰頂上小徒弟正在練習新學的一套劍法,那動作,行雲流水,那風姿,遺世獨立,那氣勢,宛若奔雷,——已經可以預見一代劍仙的誕生了!

楚澤見到師父回來,劍勢一收,想要恭賀師尊結成金丹,但是被元彥仿佛結著冰的銀瞳一掃,一腔激動之情瞬間凍結,但是他又舍不得和師父親近的機會,喏喏的跟在元彥身後一副小媳婦狀。

一腳跨進門內,元彥袖子一揮,鏤空雕花的紫木門“砰”一聲被大力合上,險險停在楚澤鼻尖一厘米處。

“師父~”楚澤異常委屈。

元彥清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我想靜靜,不要煩我。”

“是。”楚澤訥訥,也沒心情練劍了,坐在門檻上思索師父反常的原因。

屋內,元彥躺在軟榻上,透過鏤空的雕花木窗遙望外麵的風景,一片風輕雲淡。

——實則,q版元彥已經哭成了淚人。

打擊太大,元彥內心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海。

雖然修為達到合體期之後可以恢複到青年的模樣,但是,從金丹期到合體期,不知道多少修士窮盡一生達不到,更遑論那些花了數千年時間方才合體的,盡管哥天縱奇才,很有可能花個一兩百年就能合體然後恢複青年時期的英俊迷人,但是,至少一百年的等待,哥等得起傷不起啊qaq!

陷入對未來無可自拔絕望中的元彥迷迷糊糊睡了。

夢中,他受到了命運無盡的嘲笑,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後被門外盡管壓低了但是依舊逃不過他耳朵的聲音吵醒了,元彥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反正就是軟骨頭不起來,光明正大的聽牆角。

門外。

一個柳眉大眼瑤鼻瓊唇天然一副美人胚的少女雙眼淚汪汪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楚澤,脆亮的聲音抽抽搭搭地道:“澤哥哥,真的是你!沒想到你竟然來了這裏,自從你被趕出去後,我一直想要找你,但是……”少女雪白的貝齒為難的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瓣,“你沒事就好。”

楚澤被楚青曼攥著衣角,一雙眼裏同樣溢滿了他鄉遇故知的雞凍,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少女,“我一切安好,你是怎麼來到周天宗的?”

楚青曼低著頭,眼裏是盈盈欲滴的淚水,“我,我參加今年的選拔進來的,不過我資質不好,僅僅是記名弟子。澤哥哥,你又是怎麼來周天宗的?”

“我被人販子拐賣到了安樂鎮,然後遇到了師父,被收為了記名弟子。”楚澤說到師父時小眼神特別亮特別閃,令楚青曼忍不住羨慕嫉妒恨了。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楚青曼身為記名弟子,雜物極多,將送來的藥草交給楚澤又囑咐他以後回家看看之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楚青曼一直掛在唇角的笑容變淡了許多,她心中不由記恨,父親不是將那小雜種處理了麼,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麻雀變鳳凰,成為了周天宗宗主之子的記名弟子,當真是福大命大,想自己花容月貌,天賦更是比那個小雜種好了不知多少,還是父親費了天大的力氣托了一層層關係才成為了最低等的記名弟子,不知道被家族裏多少人豔羨,思及此,楚青曼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現在這小雜種飛黃騰達了,不知道父親想要除掉他的事情暴露了沒有,要趕緊通知父親了。

望著楚青曼離開了的身影,楚澤慢慢垂下了眼簾,隨即他的唇角勾起,眼裏的神色卻越發波光詭譎。

一道清冷地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突兀地落進他的耳朵,“進來。”

楚澤唇角的笑意加深,大而狹長的眼睛彎成月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斜臥在軟榻上的少年一襲銀袍,外麵套了一層薄紗,銀色的眼瞳半眯著,懶洋洋地像極了他以前收留的一隻流浪貓。

元彥瞅著小徒弟那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小模樣,勾了勾手指,小徒弟立即屁顛屁顛地跑到身邊,“方才和你說話之人是誰?”

相信我,我不過是想要保護主角不黑化,把他養的乖乖的,絕不是想要八卦,絕不是!

楚澤一邊為師父捏著肩一邊漫不經心道:“是送藥草的弟子,吵醒師父了?”

進化了的饕餮身上閃著瑩潤的金紅色的光芒,輕輕柔柔地纏繞在楚澤正在按摩的手指上,一路蜿蜒上去,在楚澤瘦弱的手腕上流連不止。

元彥額頭滑下一排黑線,想要收回完全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的饕餮,但是人饕餮現在進化了,膽兒明顯也肥了,在元彥要收回它的時候敏捷地插入楚澤的手腕大滿足地喝了一口血之後,迅速地鑽回了元彥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