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運老祖仿佛蘊含著萬千星光的眸子從蕭飛白身上一劃而過,沉默不語。
一盞茶後,經過慎重商討,組成了以星運老祖為首,其餘人為輔的九人小組。若是以往,這九人小組一出,必是橫掃天下,當是如何的意氣風發,然而今時異物勢大,九人小組之間的氣氛些微沉鬱。
即使以那大漢粗豪的性子,同樣沉默不語。
星運老祖道:“諸位大義!若是我等大難不死,驅逐了異物,來日定當清風山上,把酒言歡。此去非同小可,諸位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出發。”
高階修士不吃不喝不休不眠上百年不在話下,更勿有歇息一說,星運老祖暫緩一晚,一是讓他們多作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另則,也是相當於要他們交待後事了。畢竟,一個家族或勢力的強者身隕,影響不可謂不大。
蕭飛白直接去了蕭遠征的營帳,將此事簡略說了一遍。
蕭遠征麵上隱現悲意,然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義當前,又怎麼避而不戰。他心中矛盾,兀自沉默了下去。
蕭飛白擰眉▼
墨玄的麵色也冷了下來,“我休想!真是笑話!你以為你能站在本尊麵前是因為你實力強橫?不過是本尊網開一麵,不願自己的血脈斷絕罷了。沒想到魔落淵的試煉依舊沒有磨去你身上的孩子氣,才讓你如此自不量力的一次次以卵擊石,難道非要撞到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你才學會教訓!”
“你沒有資格教訓我!”說罷,楚澤已經化為龍形,龍尾一擺,勢若萬鈞地掃向墨玄。
墨玄依舊維持著人形,蔥白的五指虛空一扣,楚澤的龍尾就仿佛被什麼束縛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仿佛在擺弄著一個微不足道的玩具,隨著墨玄手掌左右翻轉,天空中足以遮天蔽日的黑色巨龍被控製著狠狠砸向地麵,隨著“砰”一聲巨響,大地龜裂,地底深處的岩漿噴湧出來,毀天滅地一般,將天空染上了絢爛的火紅色。
兩龍之間的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僅僅一招,楚澤已經無力反抗,隻能任由自己被墨玄壓製著,龐大的身軀無力地化為人形跌落在岩漿裏。
鬆開對楚澤的虛空束縛,墨玄拍了拍手掌,笑看著遍體鱗傷無力動彈漂浮在灼熱岩漿上的楚澤,兩邊唇角勾起一道愉悅的笑痕,“這才是乖孩紙。”
更想殺了他了腫麼破!
——by渾身□□仿佛在仰泳的楚澤。
“你爹爹我領走了,等到我們成婚那日,記得來喝一杯喜酒,懂!?”
如果還有哪怕一絲力氣可以動彈,他一定,一定要殺了眼前的男人!
“聽得懂龍語就應一聲,不要惹我生氣。”墨玄依舊笑著,不過原本貌似閑適地躺在岩漿裏麵的楚澤被狠狠按進了岩漿灌了一口岩漿·水。
所以說,蛇精病輕易不要惹,尤其是長得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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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蕭飛白望著四周黑暗的環境,雙腳站立在黑暗的虛空中,完全找不到破解這個簡單至極地問心陣的方法。
是噠,經過一陣探查之後,蕭飛白終於發現自己被困在了問心陣·變異版裏麵。
問心陣作為修真界爛大街的基礎陣法,一般是師父試煉弟子心境的小捷徑小竅門小猥瑣(似乎有神馬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pia飛),弟子要麼通過問心陣的試煉,要麼修為進境強於師父,強行突破此陣。換句話說就是,此陣是我布,你是被我坑,要想破此陣,實力比我高。
但現在這麼一道基礎陣法被用來困住蕭飛白這個已經是化神大能的高手高高手,而高手高高手的他竟然被困住了,蕭飛白的心頭簡直是一萬匹神獸踐踏著他的小身板呼嘯而過。
強行破陣已經被否決,但是四周一片黑是要鬧哪樣?難道不應該是再現本座心裏曾經經受的小挫折小障礙在本座曾經幼嫩脆弱的心靈上留下的難以磨滅的小創傷小口子小裂痕!
蕭飛白內心小人仰天跪地咆哮,狂吐槽過後終於冷靜下來。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兩種,一是他是一個不知世事險惡純白如紙心地善良的好(大)少(傻)年(子),另一個就是他神魂受損,遺失了記憶,問心問心,連自己的心都丟了,又哪裏來的心可問?自然也就走不出去了。
即使蕭飛白再臉皮薄,第一種原因依舊是被他拍飛,至於第二種原因,除非他補全自己的神魂,或者期待布陣的人突然境界大跌,又或者他修為境界提升到足以製服布陣人,否則他一輩子也別想粗來!
簡直太令人暴躁了!(╯‵□′)╯︵┻━┻
難道就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哪怕一秒他也呆不下去了啊啊啊!
或許是上天感動於(受不鳥)他的執念,四周的黑暗宛若黑布一般被撕裂,一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