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邵安拍了拍蘇雅的手,俯身在許爹耳邊說了幾句話,回頭看見蘇雅眼中的戒備,心頭一凜,回到蘇雅身邊:“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隻是許爹的事,我也沒有出言的權利。”
那廂許爺一掌大力的拍向桌子:“讓豹子留她一條命!什麼都沒問出來!一會兒豹子你要給我個交代!”
順手又招來站在後麵的老管家:“阿寬,你把人丟到I市警察局門口去!把人還給那個姓柳的!敢在我這插釘子,就要做好釘子被拔的準備”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蘇雅。
蘇雅神態未變,隻是臉色蒼白,雖說心安了一些,但是自己會不會也被察覺?許誥英!早晚讓你血債血償!
郭邵安扶著蘇雅,蘇雅有些受驚了,臉色相當的不好,郭邵安看著許爹:“許爹?”
許爹看了眼他們,說:“阿寬!等一下,你出去的時候,帶郭小子和他媳婦一起走。下一次不要帶雅雅來了,這裏不是女人家應該來的地方!”
郭邵安點了點頭,扶著蘇雅,依舊給眼睛蒙上黑布,順著老管家的指引上了車,車裏有很濃重的血腥味,蘇雅知道可可也在車上,她用手摸索到了被丟在車裏的可可。
可可可能也感覺到了她,無意識的用手指觸了一下蘇雅的手。
郭邵安感覺老管家上車後,就將身子彎下去的蘇雅攬在了懷裏。
蘇雅被郭邵安鎖在懷裏,動彈不得。
老管家:“少爺,少奶奶沒事吧?要不要換輛車?”
郭邵安回答:“沒事,你抓緊時間辦事吧。”
蘇雅靠著郭邵安,聽著可可似有似無的呼吸,咬著牙,忍住眼淚,不能哭,至少現在不能哭!
蘇雅感覺車停了,血腥味一下子淡了下來,蘇雅聽到到車裏隻剩她和郭邵安的呼吸聲後,她出聲問:“沒事吧?”
郭邵安感覺到了蘇雅聲音裏的擔心:“已經到了公安局門口了,許爹既然說留李芸一條命,寬叔就不會讓她死。”
蘇雅鬆了口氣,出了這樣的事,隻要能活命,就是萬幸至極。
回了郭宅,郭邵安陪著蘇雅上樓,看見她進了房間,才離開。
等郭邵安一走,蘇雅就去了洗手間,掌心是可可的血,她奮力的洗著,直到手指又開始流血。
蘇雅把水開到最大,用手環著自己坐在馬桶上,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蘇雅不敢閉眼,她閉眼就看見可可,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的樣子,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火辣辣的疼,可是再疼沒有可可疼,豹子吊了可可足有還幾個小時,流了那麼多,那麼多血。
蘇雅咬著袖子,將自己所有的哭聲掩在袖子裏,其實自己一直都有犧牲自己的準備的,如果自己早一點把東西準備好,可可是不是就不會出事!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猶豫害了可可!
蘇雅站了起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做出了選擇,一個以後絕對不會後悔的選擇。
等對麵的關門聲響起來,蘇雅就悄悄的起身,從書房偷出檔案袋,那日自己看過之後,就還給了郭邵安,他將名單鎖進書房。
蘇雅在月光下,一個字一個字的把名單複製下來,天微亮的時候,已經全部抄好了。
蘇雅將檔案袋放好後,把自己的熊熊的前襟扯開,將自己抄下來的名單,放在絲絨裏,在用針細細的縫好。
在天已經亮了之後,蘇雅抱著熊睡著了,今天陰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