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跳海,說不定十天半個月也遊不到岸邊。
所以,明知道這一行,並不如梁子說的那麼簡單,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無法估量的危險,她們還是硬著頭皮跟上梁子的腳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電梯越爬越高,宇文娜的心跳就越來越快。濃濃的不安縈繞在心頭,她瞥眼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蔣馨琦,也許,這次自己真的做錯了,要是害了蔣馨琦,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叮--
清脆的電梯聲,好聽,卻仿若一道催命符,宇文娜和蔣馨琦嚇得兩腿發軟,在梁子等人半推半攘的力道下,一步步走向不遠處的沙發。
坐在在沙發上的男人背對著他們,頭發半濕,裸著上身,散發出一副懶散的氣息。
梁子微微一擺手,眾人停了下來。他上前走了三步,停在一邊,恭敬的道:“十一少,人我已經帶來了。”
那男人就是十一少?兩個女孩害怕的往一起靠了靠,並著肩,給彼此力量。
十一少微點了下頭,梁子一擺手,二個女孩就被推到了十一少的麵前。
宇文娜在靳家賭坊打工這麼久,從未見過十一少真人,畢竟,她隻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員工,而他是靳氏財閥最有地位的十一少爺。
但是,十一少的美,她卻常常聽到其他荷官們描述,什麼長得極其妖孽啊,什麼看一眼就會為之傾倒啊……她總覺得那些花癡說得太誇張,畢竟,這是個帥哥美男泛濫滿銀屏的年代,什麼款的帥哥大家沒見過?
可,這下真見到十一少本人了,宇文娜才知道,不是別人誇張,是她太低穀上帝造人的能力了。若不是早就心有所屬,估計她現在也跟其他花癡一般,因為見到極美的男人而興奮的尖叫出聲。
宇文娜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集妖孽、絕美於一身,卻又不娘娘腔,這樣的男子,絕對很危險。
卻也在退完了這一步時,她發現十一少深邃的黑眸忽的一暗。心突突的亂跳,她有種踩到了老虎的尾巴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十一少已經不再看她,目光落在了蔣馨琦的身上,緩緩的開了口,聲音裏滿是慵懶:“聽說,你今晚運氣很好。”
蔣馨琦一直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麵前的男人,瘦弱的身子簌簌的抖個不停。相比之下,宇文娜就顯得鎮定的多。
“我……我情場失意而已……”好半天,迫於某人視線的壓力,她抬出了這個宇文娜之前就找好的借口。
“正好,我也情場失意,我們來比一比,看誰更失意。”
十一少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沙發前的茶幾緩緩的落到地下,而一個大大的牌桌出現。
“就玩你今天玩的梭哈吧,三局定輸贏。”十一少站起了身,因為他洗完澡,一直沒有穿衣服,隻是腰間圍著浴巾。
宇文娜趕緊別開頭,害羞的小臉紅了都不知道。
蔣馨琦依然低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甚至不敢去看宇文娜,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看出她們之間的關係。
她被梁子按坐在十一少的對麵--
“我贏,你就可以帶著籌碼安全離開。可若是你輸了,就必須留下一雙手!”十一少的聲音明明很清淡慵懶,可最後那句的每一個字,都仿佛鋒利的小刀子似的,豁開了宇文娜的心。
十一少知道了!
賭場規定,敢出老千的,就別怕留下一雙手!
宇文娜驚愣之餘,隻見十一少轉過了頭,平靜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她的臉上,“你過來發牌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牌桌前的,也無人知道,在她緩緩的走到牌桌前的這幾秒鍾內,她的心,是經過了如何的掙紮。
是主動承認錯誤,還是鋌而走險?
後來,宇文娜和十一少一起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笑著說她骨子裏有著賭徒的那股勁,越是危險,越是不知死活。可她卻說,她隻是傻,自以為是,如此而已。
不然,此時的她,怎麼會以為自己能當著十一少的麵,把他蒙騙過去呢!
當她反映過來的時候,纖細柔白的雙手已經在開始洗牌了。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她抬起眼,發現蔣馨琦終於抬起了頭,也正看著她。她一個眼神,蔣馨琦便明白了她的打算,咬了咬失去血色的唇瓣,然後目光也變得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