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毛筆,用路上買來的朱砂,專心地書寫《心經》。紅色的朱砂書寫在紅色的綢緞上,看不出半點痕跡。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展昭見我一個人靜靜地忙活,忍不住問道。
“展大人相信我,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們真的幫不上忙。”我笑著放下筆,說道。
“天下還沒有我白玉堂辦不到的事。”一旁的白玉堂聽了我的話,哼了一句,樣子可用自負來形容。
“是嗎?”我不可置否地笑笑,將紅綢子細細地地折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右手,忽然精光一閃,“白大俠確定要幫忙?”
“當然。”
“太好了,那——”我衝他笑得詭異,“請白大俠來扮花魁吧。”
話音剛落,房間頓時陷入了沉寂。
我不理會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精彩,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白玉堂,說道:“白大人天生麗質,若是穿女裝必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我說完這句話,白玉堂表情由剛才的鐵青升級為黑色,展昭抿著嘴,一副忍笑的表情,玉兒更是背過身去,雙肩抖動。
其實我覺得貓鼠也是絕配,從相貌上看,白玉堂更像小受,不是嗎?我惡劣地想。
“你是在說真的嗎?“白玉堂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啊,我不知道那隻厲鬼的老巢在哪,隻好引蛇出洞。“我極其無辜看著,解釋,”從幾名死者可以看出,它找的都是青樓當紅的花魁,我們隻需等著它自投羅網就好,若是白大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要他答應,何況,要想抓到厲鬼,可不是扮花魁就行的,我隻不過想逗逗白玉堂,想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答應的。
“好——“
“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己自己出現了幻聽,”你答應男扮女裝?“
“是!“他咬牙道。
“你確定?“我問道
“確定。”
“你肯定?”我再問。
“我確定肯定以及不否定,你到底有完沒完?”白玉堂失控叫到。
我被他嚇到不由縮縮脖子。
“玉堂——”展昭叫了他一聲,他氣焰頓時小了下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歎氣,“雖然白大俠如此肯定,但是我覺得還是算了。”
“為什麼?”他不滿地問。
“事情並不是穿著女裝等著它來這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可就要變成下一個受害者了。”
“那你說還需要做些什麼?”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去就好。”
“不行!說了我去——”白玉堂堅持。
“如此危險,怎可讓姑娘前去,要不然,展某也可以——”就連展昭也說道。
“撲哧——”看著眼前兩個大男人搶著穿女裝,我不由笑出聲,然後看著兩人有些尷尬的臉,收起笑,“我們現在要騙的是一隻厲鬼,你們身上的陽氣重,它若是上當就不是厲鬼,而是蠢鬼了。”
“可是——”
“沒事,我當然是有把握才這樣做的。”見展昭還要說什麼,我打斷道。比起前世無良爺爺為了鍛煉我,弄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妖物,我還沒把區區一隻厲鬼放在眼裏,雖然因為沒有法器,捉起來麻煩些。
此刻,我坐在春意樓花魁房裏,這是惟一一家沒有出事的青樓,也是那厲鬼今晚的目標。正真的花魁,我讓她先到開封府躲避,那裏陽氣較重,加上我給她的靈符,即使那厲鬼知道我們設了圈套,不來這而是直接去開封府,想傷人也沒那麼容易。
我忍住捂住打噴嚏的衝動,淡定地坐在梳妝台前,靜靜等著獵物上鉤。心裏暗罵:是不是古代所有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那麼重呢?要是誰過敏豈不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