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服袖子裏的手,不禁的握緊,粘膩的觸♪感漸漸從掌心處傳來,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落在腳邊的泥土裏,風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擋住了她的眼睛,掛在天邊的夕陽已經沒入地平線一半,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
飛坦眯了下眼睛,從房頂跳下來,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來,隨著他的腳步,深藍的發絲也在僅存的發暗是光下微微的晃動,眼神向下,再看見血滴正一滴滴的從她的袖子裏落下的時候,被劉海遮住的眉毛緊緊的皺起,那雙充滿侫氣的金色眸子裏迸發出一道冷光。
當太陽終於被幕布般的黑色夜晚代替的時候,一道紅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那特那雙幽暗的眸子,在這樣的夜晚顯得尤為詭異,平伸手臂握住魅的末端,冷冷的撩起唇角不帶一絲情感“來送死麼”
“哼~”一聲模糊不清的音節從飛坦被麵罩遮住的嘴裏流出,兩個人相對,中間相隔著幾米遠。
兩股強大的念壓在以兩人為中心擴散,像是一道道被石塊砸中的水麵一樣,向外一圈一圈的泛起漣漪,冰冷扭曲,濃墨的血腥味摻雜在其中就連地上的隨意堆放的鐵箱子之類的東西都在不安分的顫動著。
就在這樣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這裏,讓兩個人有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同時收起念壓和殺氣,轉眼間一派平和。
“嗯哼哼~~發現好玩的事情了呢~~”隨著這個慵懶中帶著詭異的音調,一身小醜裝的西索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走了出來,右手用一張撲克牌擋住嘴嗤嗤的笑著。
在那特和飛坦收起念壓的時候,銀灰色的眸子裏閃現出一道殺氣,毫不隱藏的念從他身體中溢出來,臉上的笑容在灰暗的月光下顯得頗為扭曲,聲音也邊的嘶啞“呐~兩個美味的蘋果,跟我打一場吧~”
☆、記號
呐,在對的時間碰見了錯的人,可以看作是上帝在和你開玩笑,在錯的時間恰好遇見了瘋子,那麼,一定是上帝寵愛你,想讓你的生活變的更加多姿多彩。
這算是至理名言麼?答案當然是,不!不過至少那特和飛坦從不相信上帝,所以在對上已經被挑起了戰鬥欲望的瘋子西索,也不用去花時間感歎,上帝對自己的寵愛是有多麼的好。
飛坦陰沉沉的說了一句團員之間不準內鬥便理直氣壯的駁回了西索的對戰宣言。
而那特,從第一眼看見西索那天開始,就沒打算跟他對戰,可是當她清亮的血瞳悠悠的掃過西索一臉期待的表情,透過那雙銀灰色的眸子裏的時候,竟然很神奇的在心底升起一絲共鳴。
她想和西索對戰,哪怕對戰的結果是兩敗俱傷,或者是……其中一個人消亡。
紅的透黑的念從她身上溢出,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尤為詭異,與她的血瞳連為一體,血魅握在手中,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指向西索“來”
“嗯哼哼哼~”西索對於那特爽快的應戰倒是有些意外,不過這樣的意外僅在一秒鍾之後便化為興奮,仿佛連笑聲都不在壓抑,尾音上揚,化為一道殘影。
紫色和深紅的念纏繞在一起,卻無法融合,就像是水和油,永遠都是兩個個體,碰撞,隨即彈開。
那特始終把念集中在眼睛上,這是習慣,她可不認為西索會像金一樣,堂堂正正的於自己正麵交戰。
側身躲過撲克牌,用魅支著地麵,翻身躍起,左手晃動,從腳底躥出的風中夾雜著念刀,撲向西索,也就在這時,身體鑽進旋風的底部,右手中的魅在地麵上劃出深深的溝壑,在接近西索的瞬間,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手掌化為貓爪襲向西索的心髒。
西索一邊用撲克牌阻擋旋風中的念刀,再看見那特在自己身前消失的時候,嘴角的笑容多了一分凝重,但更多是刺激,猛的向後跳開,但還是被那特細長尖尖的手指劃出一道血花,兩人在錯開的那一瞬間,都看見了對方眼睛裏的一抹在對戰中找尋的樂趣。
飛坦站在高聳的屋頂上,靜靜的看著,金色眸子裏不時閃過一道光亮,藏在袍子裏的雙手微微的顫動,眉頭緊緊的皺著,壓抑著體內的戰鬥欲望,眼光隨著那抹紅色流轉。
她現在的戰鬥方式跟自己戰鬥的時候不一樣,那種詭異刁鑽的打法,辛辣老練的攻擊人體上最薄弱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味,讓他還沒有完全壓抑下來的衝動,慢慢的噴發。
忽然空中的念壓變的濃厚,就像是氣球一樣,終於承受不住過多的空氣,爆裂開來那些破裂的碎片脫離了本體,擴散四周,最終歸於平靜。
“嗯哼~紅蘋果果然很美味~”西索扭了扭腰,紅潤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唇角邊上的血珠,讓那特覺得這個以戰鬥為樂趣的男人染上了一絲的嫵媚,嫵媚?那特挑眉,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伸手脫下和服外麵已經破碎的罩衣,扔到一邊,“別叫我紅蘋果”
“嗯哼~呐,小特特怎麼樣?”西索嗤嗤的笑著,眼中閃爍著趣味。
那特有些無力,麵對這樣超出她理解範圍的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無視。
“呐,小特特,我們約會吧~~”西索繼續揚著詭異的音調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