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老大,趕忙招手道:“丫頭,你可算來了,餓死師兄了。”

以橋聽見急忙想豎起手指噓他噤聲,可還是無奈地攥攥拳頭,躡手躡腳地從較遠的一邊繞了過去。

“給,吃吧。”

以橋把用手帕包著的幹糧很不情願地丟給他,但以颭可毫不含糊地打開就啃,啃了兩口又抱怨就隻有幹糧嗎,以橋想了又想才把隨身背著的水跟一些肉幹遞給他,以颭這才又撒歡吃開。

“胳膊還疼嗎?”以颭啃了兩口又想起以橋的傷來。

以橋搖搖頭,“夏滄兄給我上了藥就好多了,這會兒一點也不疼了。”

以颭嗯了一聲,放了心那麵自然吃得更香了。

“師兄!這《窮荊》怎麼被你搞成這樣了?”以橋突然看到原來剛才以颭看的書正是顧黎傳他的《窮荊》,可如今這本藥王獨傳孤本卻被燒得隻剩半本了。

“還說呢,都怪屋裏那老婆子。”塞了滿嘴的以颭一副憤恨模樣,可聲音卻是放得低了又低,

“當初為了證明我是師父的徒弟,我才把這書拿出來的,可誰知她說若是得了真傳就把書背給她聽——我才從師傅那偷來幾天,那書又難,我開始還背的出來,誰知她那麼較真,一聽我背不下來一生氣一把就把書給燒了,這半本還是我搶下來的呢。”

“啊!這書怎麼也算藥王遺物,師尊就忍心燒?”

“是呢,我也問她,敢情人家還真舍得,還說這書落入有眼無珠之徒手中還不如讓它去陪藥王呢。後來我問夏滄才知道,師父識字時就把這書背下來了,估計現在連倒著背都嫌煩呢,人家學有所傳才有恃無恐。到頭來還是我倒黴,剛來這的半年多一天到晚就在藥廬呆著,說是不把這書裏麵的藥都攢出來就別離島。後來也是混熟些了才讓我跟夏滄他們住島北的,你瞧,這回又陷回去了。”

看著以颭愁眉苦臉的樣子,以橋頭一轉臉一扭低聲哼了句“活該”。

以颭一聽跳著腳就起來了,按著以橋的頭扭過來,擰著眉頭問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說師兄呐?”

以橋倒不怕,小脖子一梗道:“誰讓你丟下我們自己跑下山了,你要是不偷偷摸摸自己跑進來,誰還能硬扯你上這島不成?”

以颭一聽才知道這是還惱他留書出走這事呢,“乖以橋,別氣師兄了好不好,不是給你賠罪了嗎,要實在氣你打師兄幾下吧。”

以橋皺了皺鼻子回他:“不打,就讓你扯不平,臊著你!”

以颭聽得這個無奈,捏了捏她的小臉道:“你是不知道玩的好,一個秦郡你就以為玩夠了?等哪天我領著你去齊安吃三大樓的招牌菜,出國界去榮彌打獵,到赫爾雪山看雲海,再帶你見識見識北疆的漢子怎麼追姑娘,然後進國都內城再探上一探。對了,還有赤郡那個能掐會算的小郡王,我們也把他擄過來玩上幾天。等你知道了玩的好,就不臊我了。好了,今天也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小丫頭聽著二師兄說的一派豪情,再看他臉上的神色竟覺得這微滲夜涼的月下,此刻如風和日麗豔陽普照一般,好似隻要同他站在一起,就能看見世間的另一派波瀾壯闊。

不過緩過神再一聽以颭在打發她,她自己倒演的像比他說的還快的模樣,趕緊起身拍拍莫須有的土準備開拔。可臨走卻想起了什麼事又回頭問以颭:“師兄,那鬱家夫人病逝,咱們怎麼沒接到消息呀?”

以颭想了想道:“那年正好井灝那小子病得不輕,你跟師父去玉應門給他瞧病了,就是你們走的那兩個月的事。後來你不又在井家住了幾個月嘛,師父給鬱家遞了奠儀回來也吃了幾個月的藥,你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