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下的手又馬上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人?”井灝根本沒理鬱處霆剛剛說過的話,仍舊問向秦久。

“老大不記得了,他六年前就來求過門主收他入門,門主嫌他家有老母沒收;四年前他老娘死了又來求,門主嫌他守孝不夠三年也沒收;去年他又來,您讓我教他一套步法,可最後嫌他天資不夠還是沒收。這不,又來了。”

井灝撇過眼道:“我是要聽這些麼?我問他,怎麼會在這兒?”

秦久見終究瞞不過嘿嘿一笑,“我想老大您這次也不會收,所以就替您分下憂,告訴他咱們玉應門收人是要重禮的,叫他早早死心。沒想到他偷溜進來,趁兄弟們商量誰去取眼的功夫,就溜進洞裏把石頭給挖出來了。”說到這不由歎了下氣,“這小子沒想到還真是夠蠢,那套步法練了一年居然還會被壓在礦裏,還想拿別人自家的東西來送禮。”

井灝聽到這反而輕笑兩聲:“我看你秦久活得自在得很呐。”

這一笑外人看來沒什麼,卻把秦久嚇得夠嗆。他可知道自己這位老大的脾氣,越是厲色越不要緊,反倒是麵上和顏那才離倒黴遭殃真的不遠了。自己明明比井灝還大兩三歲,可這位少門主的積威實在久矣,著實不敢挑戰。

“從年初到現在替門裏招了多少人?”井灝問道。

“……七個。”

井灝不語。

“……”秦久自歎,果然自己成色不夠連半口氣都瞞不住,“二十七個。”

“哼,看在橋丫頭今天來了的麵上,明天之前把你收的東西都給橋丫頭送去,那二十七個一個不留。”

“老大……”

秦久哀歎,心想這回賠大了,辭了人事小退人家禮金事大,真是一份沒賺倒又賠了一份。

井灝轉身向地上殘喘之人,問道:“他說的可屬實?”

“屬……實……”眼看那人已經撐不住了。

井灝聽完嗯了一聲,向其他人吩咐收拾收拾便轉身準備離開。

“你不管他了?”

鬱處霆一步擋在井灝麵前,剛才聽到井灝幾番拒絕收人入門的事便覺反感,如今看到事情始末竟為如此更覺不公。

“要死的人,管什麼?”

“他是為了拜在玉應門下才受的傷,即便是死也是因你玉應門之人才會死,更何況他前後六年都為你玉應門所累,如今放任不管算什麼說法?”

井灝見他一副憤慨不由覺得好笑,“我玉應門內從不收有家室負累、天資不足之人,如此看來此人不僅天資不足,更是愚鈍不堪,不僅為一無望之事費時六年,如今還搭上了性命,難不成鬱氏山莊素有看好這種人的習慣?若真的是,井某不如做順水人情引薦他臨終之前入鬱氏門下,更替鬱公子在江湖上傳名,望鬱氏門下弟子繁盛。”

鬱處霆聽他一嘴歪理卻無從反駁,三兩步走到那人身前,探其脈搏呼吸卻是傷得極重,自己卻又無力相助。但他似乎記得井家確有臨危索魄續命的秘術,一時間隻好激得井灝救人。

“我雖與以橋姑娘相識不久,卻常聽她道井家續命保身的秘術,還曾在我麵前誇耀她的‘灝哥哥’如何重情重義,如此看來,怕是井家秘術與以橋姑娘的眼力總有一個是信不過的了。”

之前井灝以茶喻人本想試探鬱處霆對以橋的心意,可鬱處霆回答似是聰明,卻讓井灝覺出他對以橋之心,遠未到肯舍命相守的地步。如此他現在卻還敢拿以橋之事相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他原不想在以橋在時拔了這小子,可剛才這一舉動無疑礙了他玉應門少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