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救治蘇覓跟井灝。
江心剜了眼以橋恨恨道:“最好能救得過來,否則三條人命,看這回還有誰替你背。”
扶著以橋的鬱處霆,感覺到手下的以橋正微微發抖,眼睛怔怔地盯著地上沾了一身血的井灝,這才思索了一刻道:“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誰知這話一出,江心就酸頂了一句:“老娘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句,有屁就放!”
鬱處霆薄麵微紅,“據在下所知,顧家二哥,正在承山附近……在下想若顧當家不介意,是否可請他上山一看。”
之前離湖心島時,顧以颭便千叮嚀萬囑咐鬱處霆,若以橋有事定要捎信讓他知道。所以自井灝將顧以澍成親之事告訴以橋後,鬱家少爺覺得此事不穩妥,果然就照以颭告訴的方法,在當初來玉應門時碰見的魚粥小攤處留了個信,結果幾日前在往承山的路上住店時,便收到了以颭留的回信。雖然消息如何傳遞的他並不了解,但他確信以颭就在承山附近。
顧以澍聽後一笑,舒了口氣吩咐江心,去尋跟顧黎學了藥的好徒弟顧以颭上山來,還告訴她隻要找到此人,蘇覓井灝就自然性命無憂了。
絕娘子覺得聽顧以澍說這話的口氣有些怪,但也沒多想,答道若是如此,她上天入地也要把這人翻出來。
這話絕不是誇張,倒不是江心有多手眼通天,隻是憑她能咋呼的能耐,被她指使的人總會做得比平時快一倍。
果然不一會兒,全破雲寨的弟兄都下了山,說是要在承山五百裏內翻一個叫顧以颭的神醫出來。
葉家兄妹自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隻不過葉楚阡看著一群烏合散下山去,搖著頭吩咐了身後的影衛,若兩天之內還翻不到,就幫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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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灝已經被人安置回了住處,一直一語不發的顧以橋終於開了口,隻不過沒有辯白也沒有解釋,隻是看著顧以澍,低喚了一聲“大師兄”。
江心不在屋子裏,倒是沒人再對以橋惡語相向。隻不過鬱處霆卻被顧以澍瞧以橋的眼神嚇到了。
被沒有一絲責怪,全然信任,甚至還略帶安慰的眼神嚇到了。
常人若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與未出世的孩子生死未卜,怎麼可能還會露出這麼淡然的表情。而他此刻居然還對嫌疑最大的疑犯毫無責怪之意,究竟是他顧以澍有多信任自己的小師妹,還是他心裏就沒擔心過榻上躺著的人,抑或根本就不在乎?
鬱處霆又想起顧以澍前幾日抱著蘇覓出門時,眼裏滿是柔情憐意,更是一陣心寒。
“處霆,以橋就暫時交你照顧了。”
顧以澍並未應以橋的話,反倒衝以橋身後的鬱處霆道了句,正腹誹的鬱家少爺被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回道:“是,在下定會照顧好以橋姑娘。”
隨後顧以澍便邁出門去,何正然黑著臉緊跟其後,倒是裴彧語氣稍緩地勸以橋,還是暫時別再出現在這間屋子為好。
顧以橋出了門一臉消沉,雖不再似在顧以澍麵前那樣落魄失神,卻又重回了之前的不發一語。
接下來的一天,她都站在井灝的屋子外麵,就看著一麵牆,不吃也不喝。
到了晚上跟在她旁邊的鬱處霆受不了了,硬拽著以橋回了自己房間,又因為沒人肯給害了新夫人的以橋做飯,親自下廚為以橋煮了麵。
顧以橋也不是不吃,卻隻是吃的很少,第二日接著出門,繼續在井灝的屋外站了一天。
百般勸慰終無用的鬱處霆十分挫敗,心想若是明天還這樣,他可能就要找根繩子把以橋捆在屋裏了。可沒想到第三日寨裏就傳出了消息,神醫上山了,聽到這個消息的顧以橋,立刻從井灝的屋外回到了自己房間,緊閉屋門,讓鬱處霆連在旁邊羅嗦的機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