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留在塔蘭的王子是塔斐勒而不是什麼都沒經曆過的冥絡,路雷克的顧忌也會更多一些。
蔣箏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冥絡還小。”
“他總會長大。”長笙說著,望向窗外的夕陽。
蔣箏托著半邊臉,道:“先不說這些,今晚你二哥的慶功宴,路雷克肯定會去,你打算怎麼麵對他?”
“走一步看一步。”長笙說著,起身走到衣櫥旁挑選衣服。
蔣箏上前指了一件粉色晚禮服,道:“試試這個,感覺很適合你這種年輕漂亮的小妹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年輕漂亮的小妹妹”二話不說,拿了旁邊一件淡紫色的,轉身走入屏風。
蔣箏癟了癟嘴,陰森森地飄至長笙身後,道:“這個顏色老氣橫秋的,一點活力都沒有。”
剛脫下`身上衣服的長笙一臉詫異地捂住胸口,怒目瞪向蔣箏:“出去!”
蔣箏一臉不屑地聳了聳肩,指了指少女還未發育完整的胸`前江山,道:“你有的我都有,而且還沒我的大,你在羞澀什麼?我又不稀罕你的飛機場。”
第4章 傳說
無論是如今十六歲的長笙,還是三年後十九歲的長笙,在蔣箏的眼中,都隻是一個小姑娘。
然而年長歸年長,架不住這個小姑娘自幼習武,又隨軍上過戰場,小小年紀,目光淩厲的很,一個眼神便讓蔣箏無力招架,不得不對其做出妥協,轉身過身去,背著雙手、歎著氣,背對著長笙翻了一個白眼。
“飛機場是什麼意思?”長笙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蔣箏不打算詳細解釋,隻回了一句:“家鄉話,胸小的意思。”
長笙做了一個深呼吸,沒再說話,換上晚禮服後穿上一雙高跟鞋,解開梳好的馬尾,纖細的手指順著長發出了屏風,幾步走到梳妝鏡前坐下,一時有些恍惚。
鏡中梳妝的少女麵容略顯稚氣,碧色的眼眸裏卻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複雜情愫。
帝國曆776年,長笙公主十六歲,未經戰火風煙,未經生離死別,本該無憂,心頭卻偏偏烙下了三年後的那一場戰禍與背叛的疤痕,化作隻能由她一人擔負的沉重責任,而她別無選擇,隻能義無反顧。
長笙那一聲不由自主的歎息幾乎輕不可聞,卻是沒能逃過蔣箏的目光。
“長笙,你不是一個人。”蔣箏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側,彎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笑道:“別忘了,還有我呢。”
那聲音就在她耳畔,不似蔣箏平日裏說話時那種略微帶刺的語氣,更似她敗亡那日,混沌之中,那一聲聲溫柔的鼓勵,沒有撲來的溫熱呼吸,不帶絲毫溫度,卻輕易撩動她心底深處的感動。
可鏡中,並沒有屬於蔣箏的鏡像,長笙下意識伸手去碰觸,指尖卻穿過她的身體。
這個對她說著“還有我”的姑娘,終究是一個不真實的人。
蔣箏行騙小半生,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一句話、一個表情代表著什麼,她又怎麼看不出來?她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脖頸,道:“哦,不對,你是一個人,不過你身旁還有一個鬼啊。”
說著,還打了一個響指,挑了挑眉。
長笙抬眼望向蔣箏,沉默了半晌,從櫃子裏取出一塊藍色的晶石,起身道:“跟我走。”
“去哪兒?”蔣箏快步跟在了長笙身後,一時有些茫然。
塔斐勒的慶功晚宴即將開始,長笙一路提著裙子狂奔在前,像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