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在這樣消磨有限的時間了。

在這份焦慮地促使下,長笙不知多少次冒著危險喬裝出現在德斯拓克,試圖找出要塞城門防守略微鬆懈的時機,為拉基的計劃爭取那渺小的一絲可能。

在數次失望而歸後,長笙得到了一個令人驚喜萬分的消息。┆┆思┆┆兔┆┆網┆┆

一支自艾諾塔而來的五百輕騎軍,據說是以“緝拿偽裝公主破壞兩國關係的要犯”為由,態度尤為堅定地與埃格特交涉了許久,這才獲準入境的。

這支小軍隊進入德斯拓克要塞那日,長笙隔著人群遠遠望去,竟發現領軍之人是塔斐勒從西南軍中調回塔蘭的親信之一,巴羅德·克瑞傑斯將軍。

“二哥派人來接應我們了!”回到藏身之所後,長笙第一件事就是與同伴分享這份喜悅,“我就知道,不管塔蘭發生了什麼,二哥都不會丟下我們!”

蔣箏聽了,不禁皺眉,示意長笙慢慢把話說清楚,長笙卻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關於這支騎兵的入境,她也隻遠遠望了一眼,滿心都想著如何去與他們彙合,全然沒有注意其他。

“確定不是陷阱?”蔣箏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長笙立即否認:“巴羅德是二哥的親信,二哥總共從西南軍中調回了三個屬下,他就是其中之一。”

蔣箏一時沉默,不再反駁。

她能看出,也十分理解長笙對塔斐勒的那份絕對信任,卻仍是忍不住因上一次的失約而感到深深不安。

埃格特先王逝世,參與其中的長笙作為艾諾塔的公主,早已讓兩國的關係勢如水火,此時這支軍隊獲準入境埃格特,真的是以緝拿“假公主”之名救援長笙嗎?如果是這樣,操縱著整個埃格特的魔族,又怎會傻到如此輕易上當,真將艾諾塔的人放入國境?

這背後,究竟是塔斐勒費盡心思才騙取來的營救機會,還是一次兩國之間心照不宣的政治犧牲?又或者,這一切有著更為惡劣的可能,譬如……塔蘭早已淪陷,長笙所信之人,也已淪為魔族傀儡。

長笙見蔣箏沉默不語,歎道:“阿箏,你還是不相信二哥。”

蔣箏淡淡應道:“我懷疑他也沒用吧,畢竟一線生機擺在眼前,無論怎樣,都該嚐試一下,對吧?”

拉基起身望著兩人,欲言又止,最後又躺倒下去。

塔斐勒的為人她不清楚,她隻知此時此刻此種境地,心中縱有再多顧慮,也隻能相信長笙,嚐試與那隻輕騎彙合,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隻是長笙,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有些話我是一定要講在前頭的。”蔣箏認真且嚴肅道,“如果這份信任錯付了,我們的處境會比現在更加艱難,你要做好承受這一切的準備,我們誰都不能被輕易擊垮。”

長笙漸漸捏起雙拳,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破舊牆壁,似無助者緊挨著退無可退的最後依靠。

“我負責去接頭,你們在這裏等我消息。”長笙說著,下意識低下了頭:“如果我沒有回來……”

盲沒等長笙把話說完便起身將其打斷:“我和你一起去,萬一真有什麼事,有個照應,也更容易撤離。”

蔣箏讚同:“嗯,你們一起去更好。”

長笙知道蔣箏不放心她,便也沒多逞強,和盲一同出了門。

蔣箏望著兩人走遠,忽然抱膝望向拉基:“大叔,你剛才是想說什麼吧?”

“大家都是有心事的人。”拉基淡淡說道,“誰都不去窺探彼此的心事,不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