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還真是容易滿意呢。*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自那天起,羅恩確實有將更多的計劃提前告知於他,甚至給了他一份“自己人”的名單,這其中,甚至有路雷克都不曾知道的存在。

塔斐勒將其細看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數。

哪些人可以放心啟用,哪些人需要精心欺騙,甚至於哪些人必須耐心敷衍,都決定著他能否扳倒路雷克。

就算是做魔族的傀儡,他也絕不甘心與那個草包分享權勢。

再說了,他從未想過真心臣服黑龍。

艾諾塔七百年基業,怎能淪為魔族傀儡國度?

隻是這一路來不折手段,一步步走至如今,他逐漸胸有成竹時,卻終究缺了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以至於所有的宏圖,都隻能深藏在心底,一點點淤積成結。悲哀到路雷克嘲諷他如今一無所有,他都不知如何反駁。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早已將他背叛,被他停職禁足已久,一直派人密切監視著的弗蘭格。

他忽然向手下問起了弗蘭格的近況,得到的結果也正如他所想,那家夥當時一副寧死不屈視死如歸的樣子,真留了他一條命,他倒也活得挺舒坦。

近來,弗蘭格除了練功就是吃飯睡覺拽人閑聊,偶爾想喝酒了會讓人幫他買酒,然後一人醉他個昏天暗地,酒醒後又一切都恢複原樣

在被塔斐勒禁足的這幾個月裏,外麵似乎發生了很多事,他也都有從下人口中聽聞一二,心中雖仍會憤慨,但冷靜過後也隻剩無奈。

不管塔斐勒變成什麼樣子,做了什麼事情,無論外麵發發生了什麼,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他走不出這個院子,塔斐勒派人把他看得死死的,像防賊一樣防他,他想做點什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忽有人推門而入,弗蘭格打著哈欠抬眼,發現來者竟是塔斐勒,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自嘲般笑道:“殿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是手頭大事兒辦完了,想起來要治我罪呢?”

昔日兄弟,數月不見,張口就開始嗆聲,這讓塔斐勒不禁皺眉。

“還在生氣?”

“這是生氣的事嗎?”弗蘭格翻了個白眼,吊兒郎當道:“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裏沒點數嗎?事到如今,你來問我是不是還在生氣,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聽什麼回答?我不生氣了,還他媽能原諒你了?”

“那些沒有任何作用的正義與一腔熱血,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塔斐勒忍不住反問。

弗蘭克憤然反問道:“權力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我不犯人,人終犯我。這裏不是莫科多,手無寸鐵的敵人,有時比持刀的殺神更加殘忍!”

“所以你就成為了這樣殘忍的人?”弗蘭格不禁冷笑。

塔斐勒不為所動:“這和戰爭沒有區別,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放屁!”弗蘭格失去了與他繼續爭論的耐心,一雙眼狠狠盯著這位曾經的摯友,寫著滿滿的失望:“塔斐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說過,我們是軍人,這一生都要為了艾諾塔而戰鬥,不能讓權欲蒙了雙眼,你忘了嗎?都忘了嗎!”

他的語氣愈發激動:“為什麼你要把長笙公主逼入絕路,為什麼不派兵支援西南?克諾薩斯趁你與路雷克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對西裏要塞虎視眈眈,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一旦邊境防線破了,西南戰區再無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