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諾薩斯的未來,還能與你這敵國王子扯上關係?你知不知道,站在這個地方開玩笑,是很致命的。”
“您一聲令下,我便會命喪於此,哪裏敢說半句謊言?”冥絡沒有絲毫退縮。
尼科爾忽然笑了,揮手示意:“放他進來。”
“哥?”諾拉不禁疑惑。
“他竟敢手無寸鐵,孤身前來,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尼科爾說罷,大笑兩聲,雙手扶在城牆上,衝冥絡喊道:“我向來好奇心重,這城門今日就為你開一次,不過一旦進了城,你的命可就不在自己手上了,你想清楚了?”
“沒想清楚,我就不會獨自前來了。”冥絡低聲喃喃著,似在說服自己做下最後的決定。他深呼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向那朝他一人敞開的城門走去。@思@兔@在@線@閱@讀@
諾拉趴在城牆上往下看,目不轉睛地望著冥絡走進城門,轉身麵向尼科爾,背起雙手,道:“這個讓我們頭疼了這麼久的家夥生得還挺好看,哥哥要是對他帶來的籌碼不滿意,不如留給我處置吧?”
“好看的男人你見得還少了?”
“這個不太一樣,我挺中意的。”諾拉說著,彎眉笑了笑,轉身似要跑下城樓。
尼科爾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皺眉道:“他是什麼身份?你瞎中意什麼!”
“我們都能和路雷克合作了,怎麼就不能選擇他的弟弟呢?”諾拉說著,拉了一把自己哥哥,道:“走啊下去啊,你要和他在這裏談嗎?”
尼科爾一時無奈,被諾拉拽著下了城樓,正麵迎上站在城門旁的冥絡,才上下打量了片刻,後背便被旁側諾拉用手肘頂了兩下,不禁正色道:“請吧。”
說罷,轉身帶起了路。
……
冥絡進了克諾薩斯的城兩日,林雷站在城樓上望了兩日,曾經他還覺得克諾薩斯將那座城建在離西裏要塞那麼近的位置太過囂張,如今卻又覺得明明放眼可及,偏又遠得令人心生焦慮。
這兩日裏,總有人問他相似的問題:“殿下不會有危險吧?”
他每次都堅定地回道:“不會的,他就是個小狐狸,敢獨自去,就一定有保全自己的把握。”
話是這麼說,可林雷還是忍不住會多想,如果克諾薩斯的人真對小殿下動了殺心,他甚至連支援都趕不及,那時,他該如何,西南又該如何?
他比誰都清楚,冥絡是在賭。
多次交戰下來,冥絡對尼科爾的行事作風有了一定的認知,並以此對尼科爾的性情做出了猜測。尼科爾雖對艾諾塔挑起了趁火打劫之戰,卻絕非愛趁人之危的人。所以,他賭尼科爾不會對孤身前往且手無寸鐵的他動手,他賭自己將生死交於尼科爾手中時能換取更多的信任。
冥絡知道自己手中的籌碼是一個會影響整個埃爾和大陸的秘密,但這個秘密說出來太過無稽,願意相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無比需要這份必須用命去博的信任。
他賭上性命所求的其實並不過分,隻是很短的停戰時間,讓他能幫助長笙結束內戰,阻止黑龍複生的計劃,那之後,黑龍的威脅不再,艾諾塔經曆內亂也元氣大傷,到時再與西南開戰,於克諾薩斯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相反還借艾諾塔之手,斷了魔神複生的無窮後患。
隻是,他真能說服尼科爾嗎?
時間過去得越久,林雷的心也就越亂。
直到第三日黃昏,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自遠方歸來,而與此同時,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