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愣了愣,不禁大笑。

他曾與千葉流砂在沃多定下賭約,一年之期還有三月才至,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一直跟在長笙身旁,被長笙萬分看中的女子,竟有膽量在長笙背叛他後來到他的麵前,大聲說起了挑釁的話語。

“說說看,你要怎麼殺我?”

“我能給你一個有可能回到過去的機會,同時,你也要給我一個有可能殺掉你的機會。”蔣箏見熾沒有打斷自己的話,便認真地繼續說道:“如今我已不是天魄之體,體內雖有不死鳥之力,但畢竟修行時間太短,無法完全駕馭。進入時空隧道,無論是走向從前,還是走向未來,都是一條荊棘之路,不夠強大之人,若要強行去往遙遠之處,必會死在半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繼續說。”黑龍對此很有興致。

“我想與你賭大的,我為你開啟時空隧道,進去後你自己往回走,而我將在外麵,不惜惜命,傾盡全力去摧毀這條隧道。能不能搶在我摧毀一切前回去,全看你本事。”

“我明白了,你想與我玉石俱焚。”

蔣箏笑了笑,並不否認:“魔神大人,敢賭嗎?”

“你憑什麼與我討價還價?”熾的目光忽然冰冷,一時間整個房間都被一股濃重的魔氣籠罩,而他,隻望著蔣箏,冷冷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從不需要等價交換。”

蔣箏神色堅定道:“我心意已決,你隻能選擇答應或拒絕,否則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都會寧死不屈。而且,我不打算你多少時間,我不怕死,我是來賭命的,如果此行毫無意義,我便會自我了斷。”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有弱點。”

魔神的聲音冰冷而諷刺,讓蔣箏感到一股惡寒之意,她不禁皺眉,還未及反駁,便見熾已轉身離去。

她在屋中坐著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忽見房門被人打開,幾個魔族侍衛以不容抗拒地態度,將帶她離了那間臨時的住所。

很快,她被帶到了一座地牢,她隨著侍衛走向地牢深處,最後進入了一個巨大而又悶熱的牢房。

牢房正中用上百根拳頭一樣粗的鎖鏈懸空掛著一個被黑布遮擋的巨大囚籠,蔣箏站在護欄外朝下方望去,隻見離囚籠數十米遠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熔爐,滾沸的熔漿在其中翻騰不息。

下一秒,蔣箏聽見有人拍了拍手,似是一個訊號,黑布自囚籠脫落,掉入地步熔爐焚燒成灰。

而籠中之物,竟是一隻傷痕累累的白龍。

蔣箏隻覺自己的視線在那一瞬模糊,隻傻傻隔著身前的護欄將它望著,張開的嘴似想要對它喊點什麼,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顆心似被提到嗓子眼,仿佛要痛到失去所有聲音。

熾不知從何處出現,忽然就走至蔣箏身側,笑道:“別急,它不是長笙。”

蔣箏被一語驚醒,握緊的雙拳讓指尖潛入掌心皮肉,試圖以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長笙,那是……冥絡?

“冥絡!”蔣箏試探性地喊著這個名字,見白龍緩緩睜眼,在晃蕩地巨籠中微微挪動了一下`身軀,一雙赤紅的眼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目光中滿是疲憊與痛楚。

“你對他做了什麼!”蔣箏忽覺頭痛欲裂,她咬牙瞪向熾,恨恨質問道:“他是你的族人,他體內還流著你的血……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他……是長笙最後的親人,是長笙最最在乎的人啊……

“將他傷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