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駛,到達市區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
她與男子告了別,然後衝進咖啡館,撥打了電話,電話通了,她放眼四望,卻交沒有在咖啡館聽到鈴聲。
想來那男人已經等待得不耐煩走人了!
她立即跑出咖啡廳,一邊繼續撥打一邊胡亂地走。
她不能呆在同一個地方,因為那樣容易被墨子簫的人發現。
撥打了無數遍後,電話裏終於傳來了男人粗啞的聲音,“你遲到了!”
“是的。對不起,路上遇到了意外,這才遲到了。我們能見個麵嗎?我還是想要我的東西。麻煩你了,我真的很需要它。”她一口氣說完,不敢有任何停頓,生怕男子不同意。
電話那頭半晌無聲,她放柔了聲音帶了一絲哀求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可以麻煩你再出來一趟嗎?”
“好吧!十分鍾後老地方見!”那頭終於有了回應。
“是是是。太謝謝您了!我等著您!”她開心得幾乎快哭了出來,掛斷電話,立即又飛奔進了咖啡廳。
走進咖啡廳引得所有的客人都對她側目,她知道自己很狼狽,可是卻不敢跑去衛.生間先去清洗一下自己的臉,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坐下,一位年輕而英俊的侍者就走了過來,禮貌地詢問道:“小姐,您是不是需要幫助?”
“不。不需要。謝謝!請幫我來杯咖啡,再來塊CHESS蛋糕就好。”她急忙擺手。
“您真的沒事嗎?您的臉,還有手臂都是傷口,是不是受了虐.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報警!”年輕的侍者仍然熱情地問。“真的不用了。”她有些頭大,現在的她最怕受關注,“請讓我獨自一人靜一靜。”
“那好吧!請稍候,咖啡馬上送來。”侍者終於放棄了,轉身離開,不一會,便奉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還有一小塊鮮美的CHESS蛋糕。
她端起咖啡淺抿了一口,然後拿起手中的手機看時間,看看已經到了十分鍾,便抬頭朝門口張望。
門正好被人推開,來人五大三粗,棕色的卷發,濃密的絡腮胡,一雙深凹的眸子下眼袋很嚴重,仿佛長期熬夜一般。
她本能地想舉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舉起,因為如今她是在逃,在不確定那人就是電話中的人時,根本容不得她如此張揚。
那人走了進來,在門口停下,眼睛四掃,最後在她身上落定。
眉頭一皺便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
她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靜靜地等候在那裏,心情複雜,不知道來人是死神還是天使。
他在她對麵坐下了,一直揣在褲子口袋的手拿了出來,幾張證件已經放在了桌上。
她不敢細看,也覺得沒有必要細看,因為JASON指定的人,技術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她一把抓起直接塞進了公文袋裏,然後低聲問道:“我該付你多少錢?”
那男人淡然一笑,“錢我自然會跟JASON結的,你不用多管了。”
“這樣啊!那太多謝了!”她一開始擔心他會要很多錢,畢竟這是違法的事情,心裏正想著JASON的那些錢付了證件的錢,再加上買機票回去的錢後,能夠剩多少讓她可以在國內短期能夠應付下來。
如今見他不要,不由大喜。
錢多總是好的,現在的她真心覺得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寸步難行的苦楚,她是深有體會。
“看起來你經曆了一場磨難。”他並不急著走,銳利的眼神打量著她手臂上還有臉上的傷口。
“有驚無險!”她苦笑。
“去買套衣服,然後趕緊乖乖地住進酒店裏不要出來。”他站了起來,扔下了一句勸告後便轉身離去。
她幾口將咖啡與蛋糕都吃下了,然後付了錢,再去衛.生間簡單地洗了把臉,用手代梳地抓了幾下頭發,看起來清爽幹淨多了後便匆匆地離開了咖啡館。
不敢去專賣店,她直接在路邊買了一套二手的兩件套的衣服,質量看起來不錯,還是名牌的,估計是有人專門回收富人的衣服來倒賣的。
買衣服還附贈了一個小包,基本上可以裝下手機或者一些零錢什麼的。
這正好滿足她目前的需要。
直接將那件黑色的小西裝穿在身上,然後見旁邊有藥店便又進去買了一支藥膏。
結帳走出來後便直接穿過馬路住進了曼哈頓大酒店。
這裏是她與肖伯堯初來時住的酒店,再次走進這裏,心裏情感複雜莫名。
短短不過一星期的時間,她卻有種曆盡萬水千山,恍如隔世的感覺。
真正是物是人非啊!
她住的是單人間,位於十三樓,一進去之後,她立即走進衛.生間沐浴。
當水流衝涮在身上時,她感覺到渾身都痛,但她沒有呻呤,隻匆匆地洗漱過後,簡單地將頭發吹得半幹後,便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