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個男人’是指千葉,頓時想起了在餐廳千葉有吃掉她碰到嘴的海帶!想必是被不二正巧看見了吧。

“他隻是我的朋友。”零微笑著說著。不過知道不二會對這個在意,不知為何,她心中竟然是歡喜的。

“朋友也不能……吃你吃過的吧……”平時冷靜自持的不二腦海中一直播著那個畫麵,心裏有些無法接受——畢竟縱使是朋友也沒必要做到這一點吧。

零勾起唇角,然後勾著不二的手臂,繼續向前走:“真的隻是朋友,別擔心。”

被零這麼一句‘別擔心’調侃到,不二有些窘迫,畢竟這種脾氣倒像是小孩子才發的……他這個年紀、更何況平時冷靜的心態,竟然還會‘吃醋’!

“不二這樣才有點小孩子的感覺嘛……”

“…………這是正常的好不好……”

“恩呢……正常的、正常的……”

聲音隨著他們的腳步漸行漸遠,夕陽下的兩道身影朦朦朧朧的渡了一層金色的光。

韶光

走到不二公寓前,卻發現一個男人靠在車上,遠處還有兩輛黑色轎車遠遠停放著。

是他……零皺皺眉,拉著不二進了門。

“零……”男人手中緊握著一瓶白色藥罐,看著那個應該是他女兒的孩子在他麵前熟視無睹的樣子,終究還是喊出聲。

不二笑了笑和男人點點頭,然後握了握零的手:“我先進去。”

男人手中的藥瓶零不會不熟悉,那是她最近新服的藥物之一。當然,對於男人會知道她的病情她也不覺奇怪,畢竟那家醫院是跡部家的資產之一。

“出來說吧……”男人搖了搖手中的藥,表情有些沉重,“如果你不想他知道的話……”

零回頭看了眼裏屋,抿抿唇跟上男人的步伐。

“我16歲時遇到你母親的……她來日本尋找她的夢想,不過……似乎是我將她束縛了吧。等我接掌家族時,我母親逼我結婚,那是她已經懷了你卻沒有告訴我。”男人蹙著眉看著零,然後靜靜的陳述他們的過往:“後來我不知道我母親用什麼方法讓她同意離開的……反正你母親當時告訴我她要回中國。我以為放手是她自己要求的,所以答應了……沒想到這件事一瞞就是五年……”

零低著頭,不知有沒有聽男人的話,但是表情木然。

“直到後來我得知她重病的消息,又讓人查探了當年的事情,才明白爭相。”男人麵帶苦澀地盯著藥瓶,然後閉上眼:“她也是得這個病離開的……”

“可是你沒來看她。”零抬頭,麵帶嘲諷。“你連見她最後一麵的勇氣都沒有麼……”

“是。我那時候慌了神。後來想到要去中國,卻受到你祖母的阻攔……”

“她不是……她不配當我的祖母……”零仰頭望天,她直到她的母親在天國看她。

男人走近一步:“我沒想奢求你的原諒……”

“我早就原諒了。”零平靜的說,毫不意外男人聽到之後驚訝又驚喜的表情:“正如不二所言,我早就原諒了,甚至一直渴望有親人的愛,隻是一直不敢承認。”

男人鬆了口氣:“那你應該聽我的,盡快接受治療,無論花多少代價我都……”

“讓我在醫院病床上等死麼?”零扯起嘴角,“我做不到……我寧願就這樣死去,也不要再床上一動不動隻等著人來伺候……那是折磨你懂嗎?”

男人看了零半晌,然後扯起一絲笑容:“如你所願。”

零抬起眸子,盯著男人的臉,露出類似調侃的表情:“你不知道這個笑容在你不苟言笑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嗎?”

男人尷尬的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嘴角:“是嗎?”

零歎了口氣,抬起步子往屋裏走:“今天留下吃飯吧……淑子阿姨都做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