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而已,過了這一天,人間仍是如常。”似是猜到他的擔憂,楊戩笑了,不再掩飾心中濃濃的喜悅。“其實——我們還有很多個四季會永遠在一起。”
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懷中安靜的人似乎是默認了他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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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可是……這樣違反節氣,會不會驚擾了人間?他看著遠處青苗初長的田地,忽然有點猶豫。
“不過一天而已,過了這一天,人間仍是如常。”似是猜到他的擔憂,楊戩笑了,不再掩飾心中濃濃的喜悅。“其實——我們還有很多個四季會永遠在一起。”
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懷中安靜的人似乎是默認了他的歡喜。
不知多久,籬淡淡道:“楊戩,這春天,我算看過了。”
再轉眼,漫山紅葉如火如荼,遠處田間稻穀垂穗,千裏金黃。這方才還青翠逼眼的山巒和田野,已是秋意盎然,別有動人之處。
癡癡看著這人間勝景,仿佛是要銘記在心一般,籬很久不語。
……“想看下雪麼?”耳邊,是那人低沉的詢問。
春華秋實不再,替代了的,是山林中一片靜謐無聲,鳥獸藏盡。天空漸起漸密的雪花,初如柳絮,再似鵝毛。……氣溫驟降了,低頭看著籬額前的細汗一點點隱去,握著他漸涼的手,楊戩的心有了不知所措的不安:這樣的虛弱啊,若不是早已查明了失去龍珠的後果,他該會忍不住懷疑那是維係龍族生命的必須之物了。
“殿下放心,屬下已詳問過各海龍族:都道失去龍珠後便會法力全失,再不能變回龍身,更不能在水中遨遊,卻無性命大礙。”……耳邊那白猿精的語聲肯定,讓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曾狠狠擊中過他的心。
若那個驕傲的人知道自己身上早已帶了避水珠,更早在海中浮沉時就已清醒,會怎樣麵對自己?……不為人知地歎口氣,楊戩慢慢摟緊了籬。
“有點冷,對不對?”他道,解開了自己的衣袍,將那漸漸涼起來的身子裹了進來。當那柔和清瘦的腰肢貼近他的軀體時,明顯地震動了一下,有點僵硬。
似是不能容忍這僵硬,楊戩輕柔地地將籬的頭按向了自己,讓那冰冷的臉貼近了他火燙的胸口:這裏,不僅有我的心跳,還能感覺到你自己的龍珠。……
雖然無度地品嚐過這身體的每寸每分,隔著那薄薄的衣料,楊戩還是感到了漸漸的意馬心猿。微微苦笑著,他不露聲色地將籬滑幼無骨的身體向旁微微一帶,遠離了自己漸起的欲望之源。
立在雲霧繚繞的山頂,看著四周白雪飛揚的天空,那一刻,楊戩以為尚有天荒地老的時間可容自己重新來過。
……比起尚有人煙的玉壘山,與之遙遙相望的青城山則是隱於雲霧,不見凡人了。
站在許久未踏入的青城山中仙宮裏,楊戩將不知何時已昏昏睡去的籬安放在了寢宮的床上。
山穀中一個新挖的大坑方圓數裏,新鮮的泥土剛剛被善於開山掘土的郭申將軍一夜之間運去了遠方的東海,填高了最深的一處海底溝壑。
“可以勞煩風婆雷公布法了。”他望著窗外忽然陰霾密布的天,向身後道。
“是。……”直健將軍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可東海王說,要這大坑變成湖泊,需連落百年不遇的暴雨整整三日。到時良田變澤國,人畜喂魚鱉——怕是會觸犯天威啊!”
“我就是要這山中出現湖泊,要這湖中盛滿海水,不行?”楊戩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