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洋槐樹的樹根灑了一圈,今天一天都沒有遇到鬼針樹,幸好昨天有特意留下兩朵,回頭正好看見陳啟已經將火生好,走過去將折斷的樹枝加到火堆中,“陳啟你的火石好厲害,一下子就能生出火來。”
陳啟看了看手中的打火機,銀白色的金屬,上麵還有一頭狼的標誌,造型很是別致,陳啟並不會抽煙,這個打火機應該是外套原來的主人的。陳啟將打火機遞到阿澤麵前,“你喜歡嗎?送給你。”
阿澤愣了愣,連忙擺手道:“那麼貴重的火石我不能收下,陳啟你自己留著吧。”他的兩塊火石就花了十幾塊獸皮換回來的,陳啟的火石一下子就能生出火來,隻怕比自己的更貴。
陳啟咧了咧嘴,不知道怎麼跟阿澤解釋這東西並不是火石,不過嘛,反正都是能生火的東西。“這個就當送你的禮物,你不但救了我,一路上還幫了我那麼多,以後到了部落我還要麻煩你多關照呢,隻是一個小小的火石實在算不得貴重。”
“禮物?”
“嗯,我教你怎麼用。”陳啟將打火機塞到阿澤手中,握著阿澤結實修長的手指,調整著對方的手勢,“像這樣握著,將這裏的蓋子打開,看,火出來了,是不是很簡單?以後你再生火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昨晚見過阿澤用火石生火,需要擊打十幾下才會有火星冒出來。
陳啟鬆開手,阿澤感覺被陳啟觸碰的地方比火的溫度還要高,“謝謝。”阿澤低聲道了一聲謝,感覺心裏暖融融的,眼前的雄子怎麼可以那麼好呢,像對待易碎的寶物般小心翼翼將打火機放進懷中。
陳啟按照阿澤昨晚的樣子搭了個架子,將裝滿水的水乳果放在上麵,水乳果的外殼已經被燒得發黑,估計再燒一次水就要到極限了,陳啟無比想念家裏那個買來後沒用過幾次的燒水壺。
阿澤在烤兔子的時候陳啟沿著火堆周圍轉了一圈,這次倒是沒再發現什麼能吃的植物,主要是陳啟自己也對植物不太了解。
兔子的味道明顯比疣豬好,陳啟這次一個人就吃掉了一隻。
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今晚的月亮比昨天暗淡許多,兩人畢竟是在河邊,吃完後阿澤給火堆加了點柴火,摟著陳啟上了洋槐樹。或許是因為今晚阿澤睡在自己下一層的樹枝上的緣故,陳啟心裏難得安穩了一點,美美地睡了個好覺。
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陽剛爬出地平線,昨天看見的角馬群已經不知所蹤,今天渡河的換成了一群石羚,一頭身強體壯的成年吊睛白額虎從草叢中竄出,撲向了第一個渡過赤水河的公石羚,石羚群陷入了一片驚亂中,還沒有踏上岸的紛紛換了方向逃離,直到老虎將獵物拖走周圍才重新恢複了平靜。
陳啟風中淩亂了一下,為什麼老虎會出現在草原上?
“你醒了?”阿澤將不要的內髒和頭部用新剝下的獸皮綁好,打算一會扔到赤水河中,用洋槐樹葉擦擦還沾著血跡的手,爬到陳啟所在的枝丫上。
“嗯,你那麼早就獵到食物了?”陳啟看了看樹下已經被處理好的獵物,剝了皮也看不出原來是什麼品種,但外形有點像鹿類。
“起床的時候看見附近有一隻麋鹿,就抓了,我們去河邊洗漱吧。”阿澤彎下`身子對陳啟說。陳啟熟門熟路地趴到阿澤背上。
兩人依然在昨天的地方清洗了獵物,水乳果已經不能再放到火上烤了,所以這次陳啟沒有再糾結水是不是沒被燒開。
清理好後兩人拿著獵物回到洋槐樹下,火堆已經被阿澤重新燃了起來,隻要直接將獵物放上去烤就行了。
兩人吃完,依然剩下半隻鹿留待中午做午餐,阿澤將火堆用土掩埋,將行李捆在身前,背起陳啟,沿著赤水河的河岸向著部落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