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很多顏色,每種顏色所代表的花語都不一樣,但隻有這粉紅色的花語他牢牢記著。

阿澤默默將這顏色的花記下,正想說什麼發現戒指內圈竟然有兩個細小的字,一個刻著一個澤字,一個刻著一個啟字。

陳啟見阿澤發現了那兩個字臉額有點發紅,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兩個字刻得有點歪歪扭扭的非常不好看,簡直快成了這戒指的敗筆了,當初是抱著想將對方的名字戴在手上的小心思才執意刻下的。“啟字那枚是按照你無名指的尺寸刻的,澤字那個是我的。”

“為什麼澤字那個不是我的?”雖然他也喜歡有著陳啟的名字那個戒指。

陳啟拿起啟字戒指,慢慢套到阿澤左手無名指上,剛才的尷尬情緒已經一掃而空,抿著唇輕輕笑道:“因為想將你的名字戴在手指上。”

阿澤感覺眼圈漲得生痛,眨了眨想要冒出水氣的眼睛。

陳啟幫阿澤戴完戒指,然後將手伸到他的麵前,“那麼阿澤,你願意做我的伴侶嗎?允許我陪著你一輩子嗎?如果同意,請將那枚戒指戴到我的無名指上。”

阿澤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拿起那枚刻著自己名字的骨戒,就像拿著全天下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慢慢套進陳啟的無名指中,“我願意成為你的伴侶,願意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陳啟咧著嘴傻笑,忍不住湊過去輕輕碰了碰阿澤好看的唇角,本來想著一觸即分,沒想到阿澤突然回抱著他,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有點喘氣,阿澤從耳尖蔓延到脖子的粉紅色看得陳啟喉嚨發澀,他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很晚了,我們先早點休息吧。”

阿澤移開目光連忙點頭應了聲,剛才的自己實在是太大膽了。

說開了後陳啟便沒再瞞著阿澤偷偷準備東西了,第二天一早就翻出了以前存下來的禽鳥羽毛,從裏麵挑出柔軟的部分,然後拿出那兩張染好的紅色布匹。這兩張布是找阿黎特意織的,足足有兩米長。

陳啟拿出一把金色的毛繭線,阿澤找回來的染果中金色的染果隻有一個,他全部都用來染了毛繭線,足足染了快半隻毛繭,然後將毛繭線搓揉成合適的大小,拿出早就做好的連在一起的膠樹葉,將它小心地縫到紅色布匹中間,上麵有著大大的囍字。

將膠樹葉固定好後陳啟用骨針沿著囍字的邊沿一針一針縫製著,直到囍字成型,才將膠樹葉小心地拿下來。

禽鳥的羽毛並不多,陳啟先將羽毛鋪成被子的大小,然後用線先將羽毛縫在一起,為了保證每一處的羽毛厚度都一樣,還必須時時調整羽毛的位置。

這次縫製被子陳啟也沒有使用根須線,而是將毛繭線染成了紅色,一根一根慢慢搓揉成合適大小的繩子,就這些用來縫製的繩子就足足花了他一天的功夫。

陳啟將縫過一次的羽毛被小心地放到紅布中間,然後沿著規劃好的路線將羽毛被縫到布中,最後再將被子四周的開口縫好,一張大紅的囍字被就成了。

別怪陳啟矯情,在這樣的異世界裏,陳啟希望自己的婚禮中有一點點以前世界的氛圍都是好的。

阿澤今天一早就出了門,直到入黑的時候才帶回來了一頭成年的公羚龍,羚龍已經被處理好,隻有骨肉,陳啟記得上一頭獵回來的羚龍除了自己拔了一點毛發做毛筆外其他東西也是全部都扔掉的,照理說獸人們現在已經能夠接受內髒了,沒必要那麼浪費呀。

晚餐是全羚龍宴,阿澤直接在院子裏搭了一個火堆,將羚龍整頭串在火堆上翻烤,陳啟滿頭黑線,得虧羚龍不像豚龍那麼大,要不然和烤一座山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