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將紙牌攤開到桌子上,本來坐在一邊幫忙織布的卡洛看見了也湊了過來。

“我教你們玩一種很簡單但很有意思的遊戲吧。”陳啟將四個A擺在一起,“這種遊戲叫抽鬼牌。”

說完陳啟就將抽鬼牌的玩法詳細地解釋了一遍,這次不單止是圍著他坐的幾個人,連課室裏的其他人都湊了過來,說的畢竟也很難讓人一下子明白,便讓他們玩了一遍,陳啟則一邊玩一遍教。

畢竟是一種非常簡單的紙牌遊戲,沒什麼技術含量,反而是運氣更多一些,玩了兩局後所有人都會了。

有了阿樂可以玩又好玩的事情後,阿樂一改之前的頹廢情緒,拉著其他人津津有味地玩了起來。

有些沒辦法湊進去玩的獸人們纏著陳啟又做了一副新紙牌出來。

阿黎無奈地看著本來都湊在一起織布的獸人們突然都跑去一邊玩耍了有點無奈,用手中拿著的小木棍輕輕敲了一下陳啟的腦袋,“你到底是怎麼會想到那麼多東西的?幾張紙牌就將那班家夥給吸引走了。”

陳啟歉意地對阿黎笑了笑,阿黎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說起來這幾天阿澤是不是都去城牆上守衛了?”

“嗯。”陳啟的笑意收了起來。

“陳啟。”阿黎斟酌了一下,最後還是有點尷尬地輕輕問:“你會想要孩子嗎?”

陳啟怔楞了一下,有點失笑,“你是擔心阿澤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躲出去了?”

“難道不是嗎?”

陳啟搖搖頭,“他是因為前兩天又有幾頭豚龍跑進了陷阱裏的事情。”

除了第一天那幾頭豚龍外,蝗龍群離開不久後又有三頭豚龍掉進了設置的陷阱裏,這種被龍類時不時出現騷擾一下,但部落裏卻並沒有遭受太大的傷害而依然平靜地過日子的情況讓阿澤心裏總感覺有點不安。

阿澤經曆過兩次部落的破滅,第一次他的年紀太小,幫不上什麼忙,但鬣龍踏進部落的那一幕直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阿澤在這裏生活了好幾年,像這樣的龍類頻繁來臨的現象在往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他不認為這些隻是單純的巧合,恰恰相反,阿澤認為這些是某件事將要來臨前的征兆。

前麵兩個部落的覆滅對於阿澤來說並沒有什麼太過於悲傷的感受,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他最愛的人生活在這裏,即使是一點點危險他都不能放過。

“我以為......抱歉。”阿黎歎了口氣。

陳啟搖搖頭,“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反而要謝謝你那麼關心阿澤呢。”

“阿澤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阿黎將腳邊的毛繭團好,“他自小就是個要強的人,性格又執拗,雖然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但他卻是從小就一直照顧著我,即使我能力沒有他強,但隻要他能幸福快樂我就很開心了。”

“你放心吧,我會讓他一直都幸福的。”陳啟堅定地看著阿黎的眼睛,“而且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家還有一個小雌子和一頭小狼崽子呢,這兩個小家夥可不就是我和阿澤的兒子,所以你說我是不是想要孩子,我這都已經養了兩個了,可沒精力再多養一個。”

坐在不遠處正在專心抄書的阿景耳尖動了動,伸手將想要抬起頭的小狼崽子的腦袋按回去,重新開了一個染果液稀釋,隻是手抖了一下,幾滴染果液滴落到地上,小狼崽子舌頭一伸便給舔掉了,看不出任何痕跡。

傍晚時分,淅淅瀝瀝的雪花再次從天而降,這次沒有暴風,天空也沒有被厚重的雲層遮蓋,連夕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因為陽光沒有什麼溫度,顯得有點清冷。

白毛的獸人靜靜地蹲在城頭上一動不動,雪花已經在他的身上蓋了薄薄的一層,誰都能看出他已經在這裏蹲了有一段不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