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去了雲霧山。”
應親王的動作頓了頓,麵容平靜地搖搖頭:“您是大慶之國主,不該深入險境。陛下三!
“我也不知道啊?”陳厚績理所當然地道:“不過,京城就這麼大,姑母在這裏長大,有個熟人,很奇怪嗎?”
不奇怪。
沈柔凝看向陳厚績一臉理所當然,當即也不問了。直接吩咐道:“那表哥你看。你同郡主是好友,這會兒遇見了王妃,是不是該去拜見一下?不然,會失禮的吧?”
咦。好像是這樣……
陳厚績狐疑地看了沈柔凝一眼。見她笑的天真可愛的不像是真的。終於意識到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但沈柔凝的眼神明顯在趕著他趕緊出去給應王妃見禮去,他又遲疑地不敢多說什麼。就這麼下了車。
的確該拜見一下……
沈柔凝坐在車廂中,從車簾的縫隙見到陳厚績向一輛華麗寬大馬車走過去,卻被森嚴的守衛攔了下來……她放下了簾子。
“王妃沒有見我。”陳厚績很快回轉,走到沈柔凝的馬車邊,隔著簾子鬱鬱地道。
他依舊不知道是那裏不對,那他卻笑不出來了。
其實,仔細想一想,王妃不見他也沒什麼不對。她是長輩,身份尊貴,又是單獨前行,免了陳厚績的拜見,也是理所應當。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陳厚績沒想著往前去湊的原因。
但為什麼,在沈柔凝這麼一要求之後,他被拒絕了,就開始覺得,這一切都不對勁兒起來了呢?
陳厚績如今既想讓沈柔凝為他解惑,心中偏偏對於這一點又有些抗拒,所以就抑鬱別扭起來。
哪知沈柔凝聽他說過這句之後,隻是“哦”了一聲,連細節都沒有問,就這麼完了。
結束了。
再沒有了下文。
陳厚績站在車廂外麵,隻覺得心中難受的是吐血三升都不得痛快,對著車簾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詹卓已經開始朝這邊走,陳厚績甩了一下頭,終於走開了。
“績少,您怎麼了?”詹卓往那馬車看了一眼,盡責地道:“是不是表小姐有什麼為何之處?”
“不是。”陳厚績揉了揉一下自己太陽穴,想起自己貌似除了明嘉郡主之外,還有一個狡猾無比的損友,忙在心中反複問自己:若是秦幺在這裏,他會怎麼做?那個死妖人會怎麼做呢?
想了片刻,陳厚績眼睛一亮,一把抓了詹卓的手臂,將他拉到一邊,找個了視線不錯的地兒,低聲問詹卓道:“那個卓哥,你是幹這一行的……你覺得,王妃這一次出行,帶的這些人怎麼樣?我瞧著有些麵孔有些生。”
他畢竟跟明嘉郡主很有交情。他從前找府上的護衛們練手,明嘉郡主當然也這麼幹過。兩人一交流,這應王府幾個有頭麵的常當差的年輕侍衛他都算是有印象。
但他認識的那些,居然一個都沒跟來。
陳厚績心中覺得古怪,他同時也知道,自己這一問,肯定能撓到詹卓的癢處。
果然。
詹卓一聽,就嘿嘿一笑,雖然壓低了聲音,卻是眉飛色舞地道:“績少算是問對了人!應王府不愧是應王府,績少你仔細瞧,他們明麵裏是有六十人分兩班,但暗裏卻還有四十人!警戒的範圍是三十丈!這些人訓練有素,屬下剛才不過是多踏了一步,立即就有人看到了,給出了警告!真是厲害!”
“績少您再看,那些隨行的丫鬟婆子,並不算在明衛暗衛之中,但您再仔細看看她們,她們雖然像是普通人,但其實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