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低聲道:“姑娘如今已經到了皇宮之中,又怕什麼呢?姑娘隻要能永遠留下來。自然就再不必害怕了。姑娘既無法再嫁給那個陳厚蘊,也不想再毫無反抗地聽話去嫁給那些庸碌之輩……那麼,老奴還是那句話,這天下,就再沒有比這裏更家尊貴的地了。”
“姑娘再認真想一想吧。”
廖蔓茹貝齒咬著粉唇,將粉唇咬出了許多的白印子。那白印子又迅速充了血,這讓她的粉唇豔麗欲滴,顯然格外誘人一些。她坐在窗前貴妃塌上坐了許久,眼神慢慢堅定下來,冷聲道:“還請嬤嬤替我籌謀。”
“老奴自當竭盡全力。”春嬤嬤深深伏地,大禮參拜。
……
無論是廖蔓茹繡樓走水住進皇宮暫且不走的消息,還是鄭元斌失蹤生死不知的消息,沈柔都從陳厚蘊這裏得到了。但陳厚蘊不過是就這些消息與她略做談論,便將話題轉入到她在三月裏將來開始的遊曆上去,並不與她談論太多。
到了正月初六這一日,秦敘來到了陳府訪友……恩,他借著去找陳厚績的名義上門,卻甩掉了許多人的跟隨摸到了伴月軒外,讓人將沈柔凝叫了出來,陪著他在小花園內走一走。
“我迷路了。”秦敘摸了摸鼻子,開口向沈柔凝解釋道。
沈柔凝狐疑地盯著他看了一陣,招手讓紅纓過來,對紅纓道:“紅纓,敘少迷路了,你將他送到蘊表哥那裏去。”這個人,顯然是在說瞎話。他和陳厚績多年好友,這陳府內院他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就算沈柔凝迷路,他也不會迷路!
紅纓走了出來,盯著秦敘,滿眼警惕,邀請他跟隨自己走。
秦敘見狀,露出些苦笑,搖搖頭,對沈柔凝道:“阿凝妹妹,我有話同你說……你能不能讓她們先退下?”
沈柔凝站在伴月軒的院門外,身邊被紅纓朝顏碧冬等好幾個丫鬟圍著。她聽秦敘這麼說,想了想,才點點頭,朝著幾個丫鬟略一示意。
幾個丫鬟都沒走遠,依舊遠遠地守著。
秦敘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心中不禁苦惱歎息——
這是為什麼呢?
他那日在畫舫上向她說了那一番告白之語,當時被打斷了沒有得到回答,他如此聰明灑脫的一個人,這些日子居然在忐忑不安心神不定,連年都沒有過好!來陳府之前,他本來以為,這個小姑娘怎麼也得跟他一般心思如潮起伏不定……但沒想到,此時站在他麵前的小姑娘,依舊是那樣的精神飽滿紅潤健康……隻怕她這些日子過得安樂無比,根本就沒有多想一星半點兒!
這怎麼不讓他氣餒沮喪?秦敘深深地覺得,自己被打擊了。
他受傷了,傷的很重。
於是,他看向沈柔凝的眼神之中,就帶出了些哀怨來:“阿凝,上次在畫舫……我的話,你有沒有考慮過?”
沈柔凝詫異地回想一陣,才想了起來,當時古怪地看向秦敘,道:“敘少難道不是開玩笑的麼?”沈柔凝是真的沒有在意。她是見識過秦敘如何“很有誠意”地追求明嘉郡主又很果斷理智地放棄追求的。所以他以為,他當時在船上,不過是一個隨口說出的提議,不必深究……所以她就沒有深究。
至於嫁給秦敘……沈柔凝考慮了一下,覺得現在想這個話題並不妥當——
她還沒有完成她的遊曆,所以還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安於內宅嫁人成親;他還要去打仗而打仗又那麼危險萬一有什麼意外呢?
所以,她很幹脆地就沒繼續想下去了。
☆、258 認真的
尤其是時隔多日,也沒再見到秦敘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