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醒了。”
生死相隔之後的重逢，難以言喻的感覺用短短的一句話表達了出來：“你回來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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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弟占兄嫂 (5)
“小師妹……”他撫著我的發絲……元比的舒服，更多的卻是溫暖。“這麼多年了，你什麼都變了，連容貌都變了，惟有，你的氣質……還是那樣的美，那樣的高潔，不曾變過。”
“你也是。”我再次把雙手環於他腰間，輕輕道：“我不認得你的容顏但是我知道……是你。”是麼？曾經也有猶豫，但那已不值得去深究了。
“從我進宮之日你便知道是我嗎？”我依依不舍地放開了環著他腰間的手，退後了一步。“為什麼不和我相認？害你我之間又少了一年。”
“剛開始還不能完全確定，等到完全確定了的時候，你卻已愛上了他……”星眸望進了我眼眸的深處，不知他看到的是什麼？“隻要你快樂……什麼都好。”
眼中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你回來了……我就快樂了。”
他緩緩的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抹去我麵頰上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
我沒有打掉他的手，而是輕輕的，握住了它。
那雙手，依舊是那麼的美，甚至連長年握劍而生的薄繭，也是那樣的完美。
我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存在。不去看，往往更能感受。
我從不曾想過我和他之間的感情。
分離的那年，我隻有十歲，他也隻是十七歲，我一直以為那隻是青梅竹馬的感覺，隻是小女孩的浪漫幻想。
隻是，現在想明白了；若非真愛，怎會過了這許多年還牢牢記得？若非深愛，怎會七年以後仍再次愛上？若非刻骨銘心的愛過，怎會認得出對方？若非刻骨銘心的愛仍在，怎會相淚相擁？
若非心中有他，怎會，在愛著夜奕之時心中仍留了一個小小的角落予這個擁有一雙星眸的男人？
“納蘭，你會陪著我，和我一起為爹娘報仇嗎？”良麼，我才輕輕問。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無論你選擇的是哪一條路，我都會陪著你，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我已不知還可以說什麼。
他微笑著看著我，星眸裏是濃濃的寵溺與愛護，一如當年的小師兄。
良久，他才放開我的手，輕輕道：“回去罷，在這裏太久會惹人生疑。”
“久別”重逢，卻隻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時間。我眷眷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向後踏了一步，拉遠了彼此的距離。“我走了。”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忽道：“我會替你照看好皇上。”
我頓住了腳步。“他是生是死，與我何幹？”心卻像撕裂了般痛。是憶起了曾經的痛苦，還是心底裏不忍？
我連忙止住了這個念頭。夜奕，你既沒有珍惜我，我又何必疼惜你？
他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執著地騙著自己，何苦呢？”說罷，往才反方向走去。
我不語，往禁宮宮門走去。離開宮闈，離開那片傷心地，離開那個負情郎，亦是……離開了他。
納蘭銘曦，銘曦，銘記曦璿；此時我才想到他名字的含義。原來，你一直加此惦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