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臣妾逾越了。”顏墨染微微的瑟縮了一下。
“連你也怕朕了嗎?”夜朗的聲音透著微微的怒意與無奈。“沒關係,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年。”·思·兔·在·線·閱·讀·
恍惚之間,他看見了那個倔強的絕世女子。他也對她說過這話,還過諷刺的是,他們之間隻有那短短的半年。
“墨染,你是朕的紅顏知己。”他笑道,絲絲熱氣往她身子襲來。恍惚之間,他們又回到了四王府的日子,那些遇見她之前的日子……
她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印下了一個吻。她知道,她也深信,她的夫君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既然把柳無淚複為長公主,大概已放下了那段情。
她也不奢求夜朗鍾情於己,見他想開了,無論他對自己是怎麼樣的感情,也已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成為一代明君,不是嗎?
“有一個這樣了解朕的人,朕很開心呢……”緊貼的雙♪唇分開了以後,他把頭埋在那烏黑的秀發裏,緩緩說道。
恍惚之間,他又看見了那個不曾了解過他的女子……
想到這裏,他深深的吻了那頭青絲,摒去了心中的念想。
還想她作甚?自己不是說過要放下她的麼?
自己得不到她,皇兄也得不到她,她終是孤身一人――那又與自己何幹!
隻是,很快的,他便會證明了自己的錯誤……
再入世(一更)
原以為,我和小師兄可以一生隱居於此,生活無憂、恬靜……
結果,卻是不然。
信鴿的拂翅聲每隔兩三天便傳入耳中,我問他何故,他給我的卻是閃閃縮縮的沉默。
我沒有追問下去;他也應該擁有自的秘密。
可是,在一個輾轉難眠之夜,他卻聽見了他走出屋外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似是刻意隱瞞,但他眼睛壞了以後聽力變強了,所以還是聽見了。
對他無名的信任止住了我抓著他質問一番的衝動。但是,我卻無法把耳朵合上——所以,還是聽到了不想聽到的東西。
“主子,”一把深沉的男音響起,似是刻意把音量壓下去。“老主子……病了,隻有半年左右的壽命。”
“什麼?”小師兄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不加掩飾的急躁。“怎麼會這樣的?”
“老主子說,他很久沒有見過主子了,希望主子回去見他。”那人簡練地說。
可是……”小師兄沉吟了一下。
“屬下話已帶到,屬下告辭。”那人說罷,腳步聲已然遠去。
我的心一凜。他說的“老主子”,到底是誰?
聽他對小師兄的語氣甚是恭敬,還喚他“主子”……小師兄他,肯定不隻是一個夜宮侍衛那麼簡單。那人的腳步聲飄忽不定,輕功、內功修為定然不低,能讓此一個“高人”臣服的,到底是誰?
我突然覺得,即便我們是“青梅竹馬”,即使我曾經以為自己最愛的是他,即使我們一同隱居了一年有餘……我還是不曾了解過他,小師兄。我連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
他知道我的一切,而我……竟對他一無所知。
我翻過了身子,麵朝內的睡著。小師兄回進屋內,重新躺在地上的鋪墊上。
須臾,地上便傳來了深深的鼾聲。組細聆聽,卻是假的,裝出來的。
是不想我發現他剛才的離去嗎?還是不想我擔心?
那是刻意的隱瞞嗎?還是善意的謊言?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摒去了腦中的煩思。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