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討點公道不是。”
“你想怎麼樣?”白然十分平靜。
“這個簡單。”江若凜吐了個煙圈,“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以命還命!”
什麼!?
井擎和陳九同時變了臉色。
井擎弄不清楚自己此時心裏的感覺,那是焦急,一種怎麼也說不出的焦急,心跳驟然加快,感覺都要爆開。
白然表情依舊沒有變化,直視著江若凜的眼睛,不驚也不懼。
相反的,那眼神看得江若凜心裏有些發虛。
“要我的命,恐怕沒那麼簡單。”白然開口了,“你不過是死了一條狗,還能再養一隻,可是我要是抵上了這條命,我可以肯定地說,天胤商企會在一周之內,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卻說的江若凜立刻暴怒,“你在威脅我?你一個喪家之犬的東西……敢威脅我?哈哈……不過是一個小白臉,你真的以為,安娜會為了你,用她最後的血本來和我鬥到底?”
白然卻隻是露出一抹淡笑,那表情像是長輩在訓斥小孩,“你太年輕了,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或許根本不懂得,經商之道就在於不要看輕任何一個人,永遠都不要。”
“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了,我什麼風浪沒見過,實話告訴你,安娜那些家底我還沒看在眼裏!”
“是嗎,那你當初派人把我抓來,又是為了什麼呢?”白然反問。
江若凜啞口無言。
“你在害怕,你一直在害怕,你根本就沒有能吃定‘蠍’的資本,你害怕自己那些醜惡的行徑暴露,會讓這麼多年來屹立商界的天胤商企一夜崩塌,所以你抓了我,把我軟禁在這裏,以此為要挾,目的,就是警告安娜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有一張可以掣肘的牌握在手裏,是會增加不少安全感的。”白然緩緩說著。
江若凜怒極反笑,“看來你不笨,能想到這一層,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不錯,我是對安娜有些顧忌,但是如果說我怕她,那你就是大錯特錯,殺你又如何,撕破臉又如何,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有膽子騎在我江若凜的頭上耀武揚威!”
“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白然的表情卻忽然輕鬆下來,甚至還無奈地聳了聳肩,“差不多十年前,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局長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是我隻花了三天時間,就讓他滾下了台,順便還要了他的命……現在想來,那還是我第一次殺人呢。”
陳九隻覺得身邊的江若凜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擔憂地看著白然,隻是這個時候,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
“井擎!”江若凜忽然低喝道:“給我殺了這小子!現在!立刻!”
井擎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沒聽見江若凜的話。
事實上,他的眼睛從剛才那一刻起就再沒有從白然身上移開過。
白然殺過人嗎,十年前,十年前,對了,十年前的確是有一位政務局長被人曝光 性 醜聞而走馬下台,之後被人刺死在了他的家裏,井擎對這件事情還是非常熟悉的,因為刊登這件事情的報紙他現在還收著,反反複複看過很多遍。
也正是因為那個局長的原因,曝出了市內西城區一座孤兒院的驚人黑幕,也致使了那座孤兒院關門封院,所有孤兒均被遣散。
而那座一時間被輿論推上風口浪尖的孤兒院,正是沉愛孤兒院。
他很多年來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地方。
Chapter 49
“井擎,發什麼呆,還不動手!”江若凜吼了起來。
井擎覺得心髒脹大了不止一圈,蜷縮在胸腔裏,堵著難受,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語氣開口,卻是對白然說:“你……你知道更多的事情嗎,關於十年前……關於那座已經被封院了的沉愛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