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井擎注意到白然的臉色不是很好,特意放慢了速度,又打開CD機,放出舒緩的音樂。
“你的頭是不是又開始痛了?”他擔心地問。
白然笑了笑,不回答。
“這是我答應若凜的最後一件事,如今做完,我就能離開了。”井擎握緊白然的手:“我會帶你去看病。”
“沒關係的。”白然搖搖頭,“不過聽見你這麼說,我好高興。”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井擎發覺自己心跳加快了。
“以後,你不會離開我了吧。”白然問。
“不會。”井擎堅定地搖頭。
“我等不起了。”白然閉上眼睛,緩緩偏過頭,聲音越來越輕。“我真的等不起了,井擎……”
白然睡著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安安靜靜地,偶爾會皺皺眉,但絕不亂動一下。
不會再讓你等了。
井擎心裏有了決定。
陳鷥出現在江家的時候,江胤天除了震驚,沒有其他的感覺。
“原來是你……”他不斷重複著這一句:“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筆挺的脊背在一瞬間佝僂了許多。
“怎麼,想不到嗎?”陳鷥放下手中的瓷杯,“我想你應該早就能想到吧,從你逼得我父親公司破產那時開始,你就應該想到的,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白鷥,這些年你隱姓埋名,就是為了這一刻?”江胤天沙啞地問。
“沒錯,雖然中途有點坎坷,不過我終於還是辦到了,二十年前你弄垮我們白氏,今天,我便奪了你的天胤!”陳鷥微微笑道:“你想不到吧,你怎麼都想不到,這麼大一個天胤商企,怎麼說跨就跨了呢?”
江胤天抬眼,看著一直站在陳鷥背後的吳宛竹,忽然有些了解地點點頭,“原來……泄露那些資料的也是你……”
“是你老糊塗,我如果知道自己兒子行為不知檢點,黑幫生意越做越大,絕對會想辦法製止和打壓,而不像你,隻會擦屁股藏證據,殊不知紙根本保不住火。”
屋內兩人款款而談,屋外一人身子逐漸僵硬。
江若凜一直在偷聽著屋內的談話,直到那些平淡的話語逐漸剝奪了他身體活動的能力。
“若凜?”忽然響起的聲音讓他一顫,再回頭,看見的卻是他最不想看見的兩個人。
那天井擎一回來,便說起離開的事,他心裏懊惱煩悶,卻也無從反駁,況且江家如今油盡燈枯,他知道,再也留不住這個男人了。
他同樣也妒恨著白然,因為在他心裏,白然總是來和他搶東西,而且每一次都是大勝而回。
總是要搶他的東西,搶他的財產,搶他的人。
“哼。”他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站住。”白然忽然叫住他。
“你有什麼事嗎,我親愛的哥哥。”微微側過頭,江若凜的語氣充滿譏誚嘲諷。
“陳鷥是不是來了?”白然問。
江若凜輕笑一聲:“是不是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過來。”白然卻不多話,擅自打開了這扇會客室的門。
屋子裏的人立刻朝外看來,門外三人身影盡收眼底。
江胤天背後的陳九忙想上前關門,不料這個時候,江若凜卻是一頭衝進了房間,“吳宛竹,你這個賤女人,原來是你!”
鬱積了多日的惱怒似乎終於找倒了渠道:“虧我如此待你,竟然連你也背叛我!?”
“你給我閉嘴!”江胤天猛然站起身,怒喝道。
江若凜急喘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