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錢是嗎,陳鷥,你也真不覺得自己可笑,以為錢就能買到一切?”安娜下巴一揚,“我給你一千萬,買你一雙眼睛,你賣嗎?”

陳鷥依舊是搖著頭,半晌才說:“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白然開口道:“幾個月前,明星田嵐死亡的消息上報,我覺得蹊蹺,就察看了那條路路邊的監控錄像,結果,在田嵐居住的小區發現了一個人。”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陳鷥背後的吳宛竹。⌒思⌒兔⌒在⌒線⌒閱⌒讀⌒

“她?”陳鷥笑了笑,“那個時侯你應該不知道她是我身邊的人。”

“是啊,那個時候的確不知道,但是我們‘蠍’的人在凡是有可能監視到江家的地方都安裝了針孔攝像機與竊聽器,所以,你說江若凜的秘書在他情婦家裏翻箱倒櫃,小心奕奕地拷貝資料,不是很奇怪嗎?”

說到這裏,江若凜突然又羞又怒地發出一聲怒喝:“江若然!你……”

安娜斜眼看了看他,“怎麼,你覺得我們會對你的床上功夫感興趣?實話說了吧,你的本事……還沒有強大到要我們圍觀的地步。”

江若凜臉色通紅,半天才吼出一句“你這是侵犯隱私權!”可是安娜根本不搭理他,江胤天輕咳了一聲,表情微微尷尬。

井擎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白然接著說:“那個時候我就開始調查了,後來,才慢慢發現了嫌疑最大的你,甚至,還發現了你或許還和我父母的事情有牽扯……”

陳鷥接著說:“所以你就設計了這一切?瞞著所有的人,讓安娜假裝背叛,讓我急不可耐地出手,聯合資金收購天胤股份,在自以為穩奪勝算之後說出當年真相,恩?”

白然點點頭,“我覺得,這樣的方法比直接去調查真相穩妥許多,也柔和許多。”

此時感觸最大的是江胤天,原來白然早就沒有再懷疑他了,除了欣慰,心裏還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不過,陳鷥接下來的話將他的心推到了穀底。

“江若然,這一次算你狠,我陳鷥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栽在你身上,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那場車禍他們江家人依舊牽扯在內!”

一室寂靜。

“是誰。”過了半晌,白然才沉聲問道。

陳鷥目光對著幾人一掃,最後,停在江若凜身上。

江若凜臉色立刻煞白。

“那個時候我就奇怪,不過六歲的孩子,竟然如此狠毒恨不得讓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挫骨揚灰,就算是童言無忌,也當真駭人了些,那個時候若不是江若凜悄悄告訴了我你父母的行蹤,我又怎麼可能如此精準地把握住你們的動向,言盡於此,我不再多言。”

白然緩緩地轉過頭,看了江若凜一眼。

江若凜強裝鎮定地回瞪一眼,但白然的眼神平靜無波,可偏偏這樣的眼神,看得他心裏發虛。

從小到他,他一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如此狼狽過。

可是,隻是那一雙眼睛,他忽然覺得心裏有什麼哢嚓一下碎掉了,狼狽顫了顫,竟然跪倒在地。

“若凜!”井擎情不自禁低呼一聲,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一聲呼喊,白然雙眼卻閃過一片淒涼。

“現在真相大白,我也累了,你如果要報警便報吧,我會認罪。”陳鷥反倒鎮定下來,隻是嘴角那意思自嘲的笑容顯露了內心的情緒。

“不!不要!”江若凜卻突然大喊大叫,三兩步撲到白然腳邊,狂喊著:“不要!不要報警,當年我不懂事啊!他們不是